一片安静。
隐约可见后座的男人一手撑着面前的桌板,一手抵着额头。
“找到人了么?”许久,低低的嗓音传来。
南望皱起眉,摇头,“竹小姐没回华府,南希的人还在找她,您放心。”
南希?
郁司城眉峰微蹙。
南望看到了,解释:“我手底下的人找了一圈,没见竹小姐,只能动用南希的人。”
南希、南望都是他最贴身的保镖,但两人负责不同领域的安全,让南希找,那说明竹烟不是简单的躲起来。
甚至,那一整晚,南希竟然都没能找到她。
第二天也徒劳。
南望站在客厅,“如果南希也找不到,那就是商、军两界都不好找,只有另一个方面了。”
唐嗣的方面,那一道。
果然,当晚,唐嗣亲自给郁司城打的电话,就一句:“如果郁先生照顾不了她,我不怕悔棋。”
手机被郁司城“哐!”的扔在茶几上,走到窗边背对立着,冷声,“让南希回去,不用找了。”
南望不会细问,只道:“是。”
郁司城保持那个站姿很久,目光远远睨着,
双手别进兜里,一言不发。
进了唐嗣的手,找个人就这么难,可见要把唐嗣彻底除掉,有多难。
隔天中午,郁司城亲自开车去接竹烟。
唐嗣自然是开门相迎,但是态度微妙。
也是那个时候,郁司城才知道,这个可以说阴狠险恶的男人,却对竹烟足够特别。
他当初要竹烟,明显是个下马威,唐嗣却配合的送了过来,没有端起他大佬的架子,而今竹烟狼狈回九院后,唐嗣却宁可悔棋也要护她。
竹烟知道他来了,但不知道他和唐嗣都聊了什么,她一直在自己房间里。
她的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她也没有回头,直到长发被捋过去。
传来男人醇厚、平稳的嗓音,“发烧了?”
唐嗣说她回来就病了,两天都在发烧,没怎么吃饭。
竹烟躲掉了他的手,却躲不掉他的视线,她只能闭上眼。
郁司城离开时,把她抱在怀里,没让她换衣服,只把自己的大衣给了她,走出大门时,看向唐嗣,算打了个招呼。
唐嗣站在那儿,表情看起来十年如一日的平常。
路上,郁司城用她的手机给她的经纪人回复了一句:“我没事。”
回到华府庄园,越灿已经在等了,有些担心,“谁病了?”
他这两天本来是在邻省,但是被郁司城一个电话叫回来候驾了,问完也有了答案,目光看向竹烟。
属于她的卧室,三个人都在床边。
竹烟才知道越灿是医生,手法专业,神情严肃,查完一遍才微蹙眉,“嗓子发炎事小,你怎么免疫力这么低?”
她抿唇不言。
越灿又问了一句:“这两天月经期?”
竹烟拧眉,摇头。
“奇了怪了。”越灿嘀咕了一句,刚好听到郁司城撵他,“你先出去。”
他一瞥,“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话是说着,但男人一眼削过去,越灿还是乖乖出去了。
郁司城在床边看着她,声音低沉,“还在流血?”
竹烟低眉,那种耻辱感让她绞着手指,反而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他知道自己说对了,眉峰跟着拢起,没想到她那么娇弱,毕竟,他不是个经验丰富的人。
或者说,没经验,全是越灿嘲笑的纸上谈兵。
“你休息。”他转身出去之前留了一句。
关上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