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上塔下战成一团,谁也抽不出手来救援六派高手,火焰越烧越急,上层石木在火苗的长时间烘烤之下,一点既燃,眨眼之间又将众人逼到了第十层。
各派高手在热浪中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不住滚落,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就在他们急的团团转之时,突然一声大喊远远传来:“宋大侠,接好了!”
宋远桥听出正是韦一笑的声音,往声音来处瞧去,只见韦一笑站在万安寺后殿的殿顶,双手一抖,将一条长绳抛了过来,宋远桥伸手接住。
韦一笑叫道:“你缚在栏干上,当是一道绳桥。”
宋远桥刚将绳子缚好,跟在王保保身后的神箭八雄中的赵一伤飕的一箭,便将绳子从中射断。
韦一笑气得破口大骂,知道要搭架绳桥,非得先除去这神箭八雄不可,但神剑八雄身边不仅有七八百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的元兵,更有阿大三人虎视在侧,他一个人如何是对手?当下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张无忌虽然一直在跟百损道人交手,但寺中情形自然了然于心,眼见大火很快就会将整个高塔焚烧一空,想到武当派一众叔伯,不禁急的三尸暴动,额头青筋直跳。
百损道人嘿然冷笑,更是不放他离开。张无忌攻的越猛,他守的越稳,只等高塔焚尽,张无忌心神大乱的时候,再趁机全力出手,务求一击必杀,除此大敌。
张无忌明知百损道人的打算,却也无可奈何,当下更是招招狂攻,九阳神功好似长江黄河一般涌动不绝,手中太极拳更是越使越快,气势极为猛厉,希望能在短时间内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先搞定百损道人。
但太极拳却是以慢打快,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高深武学,重意不重形。张无忌越是使得快,越是失去太极真味,虽然气势不凡,实则威力反倒比不上他稳扎稳打之时了。
张无忌心如明镜,但却就是无法静下心来跟百损道人互相拆招。眼下情势千钧一发,如火烧眉毛一般,他哪里有时间跟对方干耗?
就在张无忌心中沮丧,快要绝望之际,耳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无忌,你将他引到我这边来!”
张无忌听出这是太师父的声音,当下精神一振,随即心中又担忧道:“看情形,太师父是想以一敌二,暂时拖住百损道人和朴不花,可这二人无一不是当世绝巅的高手,对付一人已是大不容易,太师父一人能应付的过来两人联手么?”
张无忌踌躇片刻,眼角余光一扫,见这片刻之间,群雄又被逼到了第十一层去了,当下再也顾不得了,暗道:“太师父功参造化,实力之强,远非我能够企及的,以一敌二纵使不胜,短时间内料来也当无恙,我快速想办法救出各派高手,届时再去帮他老人家。”
一念至此,张无忌不再迟疑,身形辗转之间,战圈逐渐偏移,不过数招,便已到了距离张三丰七八丈之处。
此时张三丰仍是面色平静的跟朴不花对战,在朴不花如电如光的绝速攻势中,如一片礁石一般岿然不动。一根拂尘扫来荡去,万缕尘丝由一化万、万复归一,不管朴不花是针化剑,还是剑化针,都难以攻破他随手划出的一个个剑圈。
张无忌见太师父气定神闲,轻松裕如的样子,心中大定,此时耳中再次传来张三丰的声音:“去吧!”
张无忌不再迟疑,一招“手挥琵琶”将百损道人逼开数步,脚步一闪,霎时间已经后退三四丈,随即身形一转,朝着高塔掠去,竟是对背后的百损道人不管不顾。
百损道人微微一愣,随即冷笑不已。他以为张无忌心急救人,因此方寸大乱,竟然将后背暴露在自己眼前,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这是天要借老夫之手亡你明教,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贫道今天就再杀一个教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