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原告已经提出了被告,大理寺只能找被告来了解情况了,一边派人去叫钟柏生,一边让人去调那三个大理寺官员的档案看看下落。
过了一会儿,下面人来报,三位大理寺官员中,一位病死了,一位老死了,只有那温毕造如今在福建通州当司政。
钟安然微微垂眸,跟舅舅说的一般。
既然三人中已经有两人都不在了,大理寺只能派人去通州找温毕造,那也得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如今只有身居京城的钟柏生能立刻前来了。
钟柏生急急忙忙的奔了进来,见钟安然一身的伤看着他走进来,那冷冷的眼神,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朝着上面三位官员打了个招呼,“见过三位大人!”
忠敏侯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钟柏生如今身上还顶着正五品司政的官职,再加上他浸淫官场多年,三人也不敢像审犯人一般审他,“侯爷,今日这女子状告你当年做伪证害死他父亲,所以请你来协助查案。”
钟柏生装作十分宽厚的样子,“我一生光明,从没有做什么大错的事,更加不会害人性命。这实在是诬告。”然后转头看向钟安然,“不知你是什么人?你父亲又是谁?”
“民女钟安然,家父是忠敏侯府老侯爷钟越嫡子先忠敏侯爷钟承言。”钟安然紧紧盯着钟柏生,似要在他脸上盯出个洞。
听得嫡子二字,钟柏生脸上的肉忍不住抖动了两下,心里暗骂丫头不识抬举。自己都如此客气跟她说话了,她居然还拿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岂有此理,“胡说,我大哥已去世多年,他在世时只与我大嫂颜氏生下一个孩子,那孩子在很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这是我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冒充我大哥血脉?”
钟柏生吹胡子瞪眼,似乎对钟安然的冒充很是生气。
钟安然冷冷一笑,“我父亲是钟承言,我母亲颜氏,舅舅颜风华。大人们如果不信,可以请我舅舅来作证。”
“那颜······”
“堂堂一品军机大臣,自是不会随便找民女来冒充他的外甥女的。”钟安然冷冷打断钟柏生的话,让钟柏生本来要说颜风华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不上不下,难受得胸口疼。
三位大理寺官员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自然明白钟安然说的是实话,颜风华自然没有认错外甥女的道理,尤其是这些年来他已位极人臣,怎会吃饱了做这样的事情?只是过场还是要走的。那边派人去请颜风华,这边继续审案,“按照先侯爷钟承言出事当年算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当年传闻侯千金不满周岁就死了,你今年几岁?”
“民女今年十三岁。当年女尚在襁褓,得忠仆拼死相救才免了府中奸人所害。”
“你胡说,府中哪来的奸人会害你一个孩子?”钟柏生一听就急忙反驳。三位大人纷纷看向钟柏生,微微皱起了眉头,钟柏生如此急躁,难道是真的心虚了?
钟安然忽而朝着钟柏生一笑,“我又没有说你是奸人你急什么?再说今日三位大人是请你来调查当年我父亲的叛国罪的。”
钟柏生脸色一白,急忙对着三位大人拱手,“三位大人,当年确实是有证据证明我大哥通敌叛国,这案子也是圣上亲批的啊!”
“如果不是你们下面的人诬告蒙蔽圣上慧眼,这案子又岂会断错?现在你胆敢拉圣上下水?”
钟柏生觉得头皮一麻,就见颜风华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对着他劈头盖脑骂了这两句话,然后才朝着上面的三位大人拱手,“见过三位大人。”
颜风华堂堂当朝一品,上座的三位最多才三品,自然不敢受了他的礼,三人急忙起身回礼,双方招呼了几句,知道不能交流太多,三位主审又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看了颜风华一眼,“钟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