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清晨格外的清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植被的味道,并透着丝丝寒意,长城之外一望无际的草原像是一个充满生机的赛马场,熙熙攘攘的牛羊悠闲的吃着草,经过一夜的成长,一些草儿的嫩牙也刚刚吐露,几只蚱蜢在草地里是上蹿下跳。
而在长城之内的大汉营地,上千士兵正在操练,军歌和操练声在边塞回档,虽然边塞有那么一丝丝的寒意,但他们还是起来得比较早,有的赤膊上阵操练武功,有的骑着战马操练马术,有的三五成群操练阵法,增加战友间的默契感。
霍去病昨晚一夜没睡,他一直站在帅帐之外,就像当年跟随刘彻一样死死的站在那里,相比旁边两个安若泰山守卫大帐的侍卫,他更挺拔更专业,只是眼神一直看着草原的最深处,不知道他在沉思什么,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行行行,大将军留步,末将们回去之后定抓紧操练……”
众将军的议军会议终于结束了,一夜,整整一夜,让霍去病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往在羽林军的时候哪怕是平乱都没有这样辛苦过,看着将军们个个都一个黑眼圈儿,霍去病心声佩服:“是不是马上就要开拔出塞?”说完就看着匈奴的方向。
见霍去病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几位老将也顺势看了过去,一望无际的草原,然后有的笑有的摇头,他们的感触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想多啦,行军打仗可不是你这样的!”若瑶跟在李广身后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见众将都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霍去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扭头望了望走在最后的飞将军李广然后快步跟上去道:“李将军,李将军,是不是要派兵去上谷郡?”
而此时合骑侯公孙敖、太仆公孙贺、翕侯赵信、卫尉苏建、右内史李沮等人刚好走到营地,似乎某个人认识他们一样,都站住了脚在闲聊,大将军卫青也闻讯而来。
“对,大战一触即发,这个时候匈奴左贤王派兵上谷郡不是偶然。”说着李广就边走边摸着胡子继续道:“要派一支队伍入上谷配合太守姜元牵制左贤王才行。”
“我去怎么样?”霍去病听后不知是哪里来的激动。
此时两人也走到众将谈话的地方,原来,来人是庆阳令田次,是丞相李蔡派来的,大军先行粮草当然不能少,李蔡的效率还确实是高,短短几天就动员全国凑足了十万大军出塞之后五天的口粮,当然不出塞的话就没问题,因为在北疆大汉还是有很多囤货的。
“舅舅,让我带兵去上谷郡吧!”霍去病显然没时间去招呼和理会丞相李蔡派来的人,他直接找到正在检验粮草的卫青。
见霍去病求战心切,卫青其实也是理解的,年轻人嘛,哪一个到北疆之后不是雄心万丈,他手掌心里摊着从长安运过来的大米叹了一气道:“霍儿,要沉得住气!”
“人家都打到我们家门口了,上谷郡一天之间五村三寨一千二百多人全部被杀。”霍去病显然对于匈奴的暴行已经到了非常愤慨的地步:“舅舅,给我一队人马。”
见霍去病那气愤的表情,卫青能感受到他那颗激动的心,放下手里的大米,拍了一下霍去病的肩膀,又看了看在一旁的飞将军李广说道:“舅舅不是打击你的信心,只是这带兵打仗不是儿戏,你初来乍到要学的还有很多!”
霍去病不明白舅舅是什么意思,从小舅舅就很疼爱自己,但为什么在这些事情上面就是不放心自己,自己曾经好歹也是羽林军校尉,失望的小眼神透露出不服气。
见霍去病失望的离开,飞将军李广摸着胡子忍不住一笑然后对卫青道:“哎,还记得小儿李敢初到军营时也是这般,不过,历练历练就好啦。”
“我倒想给他一队人马,可我实在是担心,十七岁,从来没在塞外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