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王伦口中的阿斯加德、黑暗精灵等乱七八糟的存在一旦降临,仅凭地球目前的力量,能够成功的阻止他们抢夺现实宝石吗?
再退一万步,在这些未来科技或是神话人物的力量面前,地球能够顺利自保吗??
不是涨敌人威风灭自家士气,而是托尼·斯塔克经历了这许多之后,看待这些问题的眼光变得朴素、客观起来。
他知道,离开了王伦,地球之于宇宙而言,实在是太渺小了,其力量,仍是不值一提。
因此,再怎么拔高敌人的力量评估,都不过分。
总之,能让人看见警惕、看见差距,要好过盲目自信,更胜过一触即溃后的心态爆炸!
另一方面,现实宝石的出世,则意味着小小的地球上又多出了一颗神器级别、概念级别的宝物。
宇宙魔方、心灵权杖、阿戈摩多之眼,地球何德何能,能于广袤的宇宙之中,集齐如此之多、令无数有心者缘铿一面,一辈子也追求不到,开个博物馆也足够的神器系列……
即便再迟钝,再限于信息的不足,托尼·斯塔克也意识到了一点:
这其中,必然有某种自己不知道、甚至是无法理解的因素在对现实进行干涉。
而王伦则必然先于自己无数步,早就意识到或发现了这个事实……
也就是说,这个未知因素,就是给王伦带去莫大压力的根本原因!
这一发现,固然令他振奋,可是接下来的遐想,却几乎令他陷入了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它究竟是什么?
是《楚门的世界》??
还是《黑客帝国》???
愈想,呼吸愈沉重。
在他眼中,明明是艳朗的天空,却铅云密布,灰暗低垂。
明明是心旷神怡的大海,却波涛诡谲,漩涡汹涌。
若不是贾维斯监控到他的心率体征变化及时提醒,令他清醒了过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实在是这个可能性太吓人了!
一旦这个假设成立,则意味着过去近四十年的人生要么是虚假的,要么是按照剧本进行的。
一生所爱,难道只是笑话?
所经历的一切,无论伤心、痛苦、绝望,温暖、高兴、幸福,难道,都是……
于这份思想中的某个瞬间,托尼·斯塔克忽然对于王伦的状态感同身受起来——如果自己的人生毫无意义,那么,强出自己无数倍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仿佛惊天霹雳,看见了真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份可能性面前能被解释的通。
托尼·斯塔克张口欲言,欲要跟王伦确定这份答案是否正确。
然而,他只见王伦带着担心的眼神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不要说出来。”
王伦道:“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可笑,可是,我仍然固执的认为,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每一个个体的思想,谁也夺不走!
因此,即便我猜到你在猜我在猜什么,我也不会去猜你猜的结果,更不会跟你确认。
因为,一旦那样做了,等于是把我的主观思想覆盖在你身上,把你变成了第二个我。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就像阀门之于贾维斯,承载着无限可能的希望开关,决不能因此被合上。
所以,托尼,如果把我们的人生看做一所学校,我在大学,你在小学——抱歉,只是比喻,我知道,按真实头脑,这种情况要反过来。
但是,即便你天资过人,聪明早慧,不仅学习完了小学内容,还提前预习了高中,乃至于接近大学文化内容的程度——到此为止吧,你应该享受的是伴随着小学、高中时期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