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吃面的卜朽被白苎灼热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筷子随即停下,抬起头看着她,道:“差点和你结婚的男人不是对你说,看你的样子就感觉恶心吗?我的意思是看你的样子没事,相反的很漂亮,感觉我都能再吃一碗面,我想秀色可餐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为什么要解释?”她依旧愣愣的看着他。
“感觉你心悸了。”
“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心悸?”白苎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对视了一瞬间,各自低头吃面。
“咻……”白苎把碗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吃面,嘴上沾到的汤汁被她用手背随意一抹,吃得毫无形象。
“你没必要故意这么吃吧?”卜朽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我觉得尴尬。”白苎放下碗,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卜朽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她只剩下汤汁的碗以及自己还有半碗的面,纠结而不舍的放下筷子追了出去。
一开始大步流星往前走的白苎突然放慢脚步,笑容忍不住绽放开来。
她在前,卜朽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
“其实我找你是有事的,小棪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她明天要去潭州赛区参加海选。”白苎道,张棪在临安赛区已经参加过海选,理论上临安是不能再参加了,但以张家的实力,再要个海选资格也不是个难题。但是,似乎临安赛区的黎芸评委很是讨厌张棪。保险起见,张焱决定让妹妹去潭州赛区。
“也行,我相信我的歌,也相信她的实力,替我祝她一切顺利。”对于张棪的海选,卜朽一点也不担心。
“人家的意思是让我拉上你一起去潭州,焱哥说他比小棪还要紧张,希望你能到现场给撑住。”白苎连忙道。
卜朽:“……”
最终他还是没答应去潭州,首先他明天要驾照考试,而且再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他们老家的习俗是最好不要在清明节当天扫墓,所以这两天他还需要回老家一趟。然后,酒馆选择的音乐设备和装修进程也需要他随时关注。最后他觉得张棪过海选几乎是必然的,而且这还是海选,未来她大部分时间都得在潭州待着,自己不可能像个保姆一样天天守护着她。
晚一点,卜朽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通后才知道是张棪。
“你明天真的去不了?”
“真去不了啊,我明天还……”卜朽把最近需要忙的事情说给张棪听。
“好吧……”她的语气中满是失望和不开心。
“你应该相信我的作品,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实力,你会红的!”卜朽自然能听出张棪语气中的失望,但他觉得这种失望多为她对自己本身的不自信,而不是他去与不去。
“嗯。”她的语气还是有些低落,支支吾吾的又聊了几句,她便道:“那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再练练歌。”
“行,也不要练的太多。”
“嗯,拜拜……”
放下手机,卜朽心里莫名的有些怅然。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去潭州,首先金牛座的人本身就懒得动,而且海选的录制现场也不允许外人在场,跟着去潭州,就像是孩子家长在高考考场外等着孩子考完试是一个道理,又不能参与其中,去不去也就那样。
不过,不想去是一回事,但张棪那失望的语气和联想到她此前所遭受到的舆论,让他一下子就挺心疼这个女孩的。
……
翌日上午九点,卜朽接到白苎的电话。
“我们到了!”她的语气有些不满。
飞机是真的快,白苎早上6点左右出的门,现在才9点就到了。
卜朽知道她有些生气自己不能去潭州陪张棪参加海选。
“帮我转发一下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