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硬接这一剑芒,因为剑芒上散发的威势,太过恐怖,已然超出他的认知。
而他刚刚来得及一偏魁梧的身子,匹练的剑芒就倏忽而至。
高大威猛的钝陷士却是纷纷举起厚实的盾牌,悍然迎上去。
但听得“咔嚓嚓”、“噗嗤嗤”混杂的声音响起,在那条匹练剑芒的直线上,硬是被劈出一道数丈远的沟堑!
至于瞬息间之前这道沟堑上的钝陷士,甭管你多么高大威猛,还是说盾牌多么厚实,防御力很强,但凡在数丈远距离之内的,人和厚实盾牌尽被一劈两半个!
倏地,冲天而起的一柱柱血泉,几乎染红了阴冷的月光,但凡看到的人尽都骇然色变,甚至于有的当场肝胆尽裂,吐血而死。
不过大部分的钝陷士经历过血腥沙场,即便他们神色巨震,依旧一如既往地冲,想将李尘包围起来,更要搏杀李尘身后的众人,而金甲披挂大统领亡魂皆冒之际,也逮住机会斜刺出一枪。
原来他的武器不是腰上的佩剑,而是这支鎏金飞龙枪。
由于李尘几乎全力一击,在此旧劲已逝,新劲未生之际,他躲闪不及,左肩被刺穿。金甲披挂大统领得势不饶人,一挑,就是硬生生地挑下一块血淋淋的鲜肉,更将李尘左肩上挑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找死!”半边身子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李尘怒吼,不仅左手递出一拳,目标直指金甲披挂大统领,更跨前一步,右手青钢玄铁剑后翻撩起,呈现弧形剑影横扫而出
瞬息,金甲披挂大统领就魂飞魄散,因为一只虚幻的拳印,在他瞳孔中倏忽变大,“该死的,我明明知道这小子会武元迸发而出,我特么地为何距离这么近?”可惜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倏忽而至的拳印捶凹左胸,但听“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内中肋巴骨尽断。
紧跟着,道道横扫的剑之残影已到,不说削开一面面厚实的盾牌,更横向将遭到重创的金甲披挂大统领一削两半个!
天啊!
还活着的那些钝陷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大统领那件金甲披挂,乃是黄阶极品装备,即便没有盾牌厚实,但防御力却是远远超出,想不到碰上那道剑锋残影,仿若纸糊似得,齐刷刷地被削开。
不过此时的实物剑锋,没有之前匹练的武元剑芒强悍,因为除了大统领毙命外,仅是前面一排钝陷士连同盾牌被一削两半个。
所以,依旧黑压压的盾牌中有人高叫:“这小子虽然厉害,但他体内武元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以为他是武林高手吗?我呸!为了除暴安良,保卫铰城,我们虽死而往也!”
有着这番视死如归的话,顿时让得那些钝陷士热血沸腾。
李尘深吸一口气,他感觉出来了,两次出击,特别是第一次几乎全力一击,即便自己武功修为远远比不上蒙钰殷,但那道匹练剑芒的威力,已然赶上。
他总算可以畅快地动用独特武元,这是当日卧龙山上及随后的一天一夜,武魔真经融合一冷一热两股能量为一体的独特武元。
由此,他对奇物怪石愈发热切,要是他能寻来恰好地相对应的一对,他独特武元的威力,是不是就可赶上甚至超越一般的武林高手了?
然而他却叹息一声,因为他并没获得武魔真经相配套的心法,再次融合的,除非像白天山镇破客栈似得,陷入生死之境。
但是,又有谁愿意自己品尝那生死一瞬间的感觉?没人愿意,因为那很大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李尘摇了摇头,挥去脑海杂念,再次跨前一步。
热血沸腾的钝陷士同样毫不退缩,也一步跨出,还是整齐地“哗啦”,如若实质般的杀气,冲天而起。
仿佛间,双方的气势仿若千军万马,“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