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魔，也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凯琳在战场上因为见惯了这种事，此时并没有太大触动，两个男生却是一阵唏嘘皱眉，不忍直视。

    隼瞳身为现代人，严刑逼供只从电视上看过。莱特虽然生在中世纪，但娇生惯养的贵族生活从未教会他什么叫狠心。

    其实这已经是莉莉丝充分照顾两位男生的幼小心灵了。灵魂鞭笞虽然痛苦，却没有肠穿肚烂血流满地那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二人也只能通过布兰登狰狞的表情窥得一二。

    尽管这窥得的一二就让两人胆战心惊……

    隼瞳和莱特，一个魔皇转世，一个疑似魔皇前身，现在二人都认为魔皇不是什么好东西，光看教育出来的手下就能知道……

    一番灵与肉的交融，钢铁的意志也被王水折服。布兰登终于屈服了，而且屈服地很彻底，以至于人格泯灭，问什么就说什么。

    “谁派你来的？”

    “奥利佛……”

    “全名。”

    “……奥利佛·塞西尔。”

    “就是城东那个塞西尔子爵的长子？”

    “对……”

    “他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杀死蓝头发的人，最好杀死他的黑发女伴……”

    “果然……”在踩爆了高阶游侠的脑袋，给予他最后一丝仁慈之后，莉莉丝就地设下结界，制造了一个简易的露营地。

    “好了，快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无论世人为剑这种兵器如何赞美洗白，仍不能否认一个事实——剑主杀伐，是剥夺生命的工具。

    魔皇的宝剑更是如此，如果莉莉丝没有被转化为剑灵，而是盾灵，器灵之类的，也许就这般杀伐果断，但“如果”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苍白无力的，千万个“如果”也抵不过一个“已经”。

    这是不眠的一夜，莉莉丝在维持结界，凯琳在结界周围巡逻，躺在结界中心的两个男人也各怀心事，睡不着觉。

    莱特在想：这还是我认识的莉莉丝吗？她……真的是这般暴虐不通人情吗？我的劝阻对她来说其实一文不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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