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杨靖儿皱起眉头,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他俩,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奇怪,明明嗓子听着不像生病,却说得好似病入膏肓了一样。
梁清扬起嘴角道:“先生的病需要几味稀有药材,不知可否与我去后院取药?”
“那是自然!”男子应声点头。
杨靖儿扬起下巴,微微张嘴,瞧着他们的背影,莫名其妙地转着眼珠子,她来到这里大半年了,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靖儿!”
突然的叫唤把杨靖儿吓得一机灵,回首才见原来是思楠。
“思楠?你怎么来了?”杨靖儿难掩喜悦,惊讶道。
“嫂子好,我带思楠去看电影,顺便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还没等思楠回答,身后的伯庸便抢一步发言了。
“哦?看电影?”杨靖儿撑着明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伯庸垂头挠了挠脑袋,思楠却装傻充愣道:“靖儿,上次你落水就再没见到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这身体倍儿棒,没那么娇气啦!”杨靖儿弯着胳膊,展示着她的小肌肉。
“那下次……我们再去钓鱼啊?”伯庸调侃着开玩笑,被思楠的粉拳打了回去。
三人你言我语,聊得乐不思蜀。
此时,梁清与男子从后院回来,正好撞见了正在聊天的他们,表情乍然凝固。
惊慌之间梁清咧开嘴,弯起眉,笑盈盈道:“先生按我给的配方,早晚各煎一次,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男子也抬手作揖道:“多谢大夫。”便速步离开,出门的一霎与柴伯庸眼神交汇,亦或是躲闪……
此时,杨靖儿看不到伯庸彼时纨绔子弟的模样,倒有几分神机鬼械的阴冷之气。
“好啦!靖儿,你没事儿我就先回了!改天再来找你。”思楠道别着。
“嗯好,伯庸,你得好好送我们思楠安全回家哦!”杨靖儿笑靥如花。
“那是自然!”
杨靖儿将他二人送至门外……
回头间,梁清正盯着她,目不斜视。
杨靖儿眨巴着眼,不自在地收拾着手旁的东西,难道老板因为自己在工作时间和别人聊天生气了?
她实在忍不住,结巴着问:“怎……怎么了啊清姐……怎么……怎么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怵得慌……”
梁清目无波澜,行至门前,关上了店门。
一旁的杨靖儿拿着扫帚,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梁清放下她手中的扫帚,牵着她坐了下来:“靖儿……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了柴伯庸啊?”
杨靖儿瞠目扩口:“清姐,你认识他?”
梁清转过头:“不认识,听说过……”
“他……他是熊智宸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好像刚刚从国外回来。”杨靖儿讲述着。
梁清摸着她的手:“靖儿,柴伯庸是国民政府培养的高级特工,他可不是一般人,你要离他远一点,这样你就不会有危险。”
杨靖儿来到这个年代,还从未真正接触过国共两党,听到这个消息,她怔住了……
好一会儿,她呼口气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怎么会这么关心我的生活呢?”
“因为……”梁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杨靖儿堆起眉头,更是不解了:“一类人?什么意思呀?”
梁清摸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以后你会明白的,只要记住,我不会害你,而柴伯庸,他是……国民党。”
杨靖儿听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梁清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