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
“可是,爹爹”孙素素还要再说什么,孙元化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此事不要再提了,说说你祖母那边的情况吧”
莱州府平度州境北有一山,名为大泽山,山麓一处偏僻所在住着一家猎户。老两口以打猎为生,也在附近荒野辟出几亩熟地,种些菜蔬粮米,日子倒还过得去。
这一天老猎户家有客造访,访客有三人,一位英俊干净的青年书生,一名受伤的中年男子,还一个瘦得可怜的小男孩。
三人驾车而来,与猎户相商要高价租住一段时间调养伤势。猎户家有房两间,平时一间闲着,储放些杂物。虽然对书生所说的被山贼所伤之语并未完全相信,但见书生与那汉子说话和颜悦色,面目又生得周正,浑不似坏人。对方又是上打租,很是阔绰地先给了十两银子,夫妻俩大为欣喜,当即慨然应允。
此地南距平度城八十余里,西距高密县百余里,位置闭塞,平时少有人来,是肖剑精心挑选的地点。肖剑前世家住莱州,此时名字还叫掖县,是莱州府的府城所在。以前他曾到大泽山来过多次,相对比较熟悉一些。虽然相隔数百年,但这点时间对于莽莽大山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自然也不可能存在沧海桑田的变迁。
途中,肖剑变卖了一辆马车,备足了药物c吃食及一应生活物品,并不想过于打扰房东夫妇。但老两口是个热心肠,受了人家那么多银子,也就非常主动地为三人干些厨下的活计。
日子一天天过去,卖艺人在药物调理和鸡鱼肉蛋的诸多美食的滋养下,气色逐渐好转。身上的刀伤亦有上好的金伤药敷着,伤口也在一天天愈合。只是,为防止刀伤迸裂,卖艺人始终是躺在炕上,行动并不自由。
肖剑始终提防的追兵并没有到来,他每天都到附近转转,探探动静,观察一下周围地形,也顺便欣赏欣赏大泽山绝美的秋景。
按理说,死了那么多官军,不应该一点动静没有,事实上,一切都那么平静,就连这猎户人家多了三个人,似乎也并不为人所知。其实肖剑并不知道,那些官军的死在诸城确实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由于某些人的某些想法,对白莲教的手段生出强烈的忌惮与恐惧。当很久之后,大队官军来到那处战场,看着枕籍的死尸,便再也生不出追捕的心思。于是官军分散开来,在附近大肆“搜捕”一番,割了死去山贼的首级,便回去邀功了。
这天上午,熬好药后,肖剑照例要转身出门。
躺在床上的卖艺人轻声唤住他,“小兄弟,不用这么辛苦,应该没有问题了。”
肖剑摇头道,“不光是看看动静,也顺便练练骑马。”
卖艺人一口喝干苦涩的汤药,放下药碗,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抹嘴道,“看你身手干净利索,处事果断老辣,肯定经常走南闯北,按理说马这东西早应该是会骑的。”
肖剑略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个真不会。”
“可是也不能白天练,晚上也练,不要命地练。”卖艺人微笑道,“知道吗,和官军对战时,我左边的那位姑娘的说你是个疯子,现在看倒是实话。”
肖剑缓缓坐在椅子上,颇有兴趣地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左边的姑娘是哪个?”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
“那换个问题?”
“好吧”
肖剑拽着凳子挪近了一些,俯身盯着卖艺人的眼睛道,“那你告诉我,右边的姑娘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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