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我为王第七十八章闲事成如是太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等到醒来时候已经是日上竿头,而侍女早早给他打过来的洗脸水已经凉透。
反正如今天气炎热,成如是便借着这盆凉水随意擦了一把脸,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出门,便看见江漓漓拿着一条毛巾坐在院子里边擦汗,问道:“你已经练完刀了?”
听着声音江漓漓瞥了一眼成如是,没吭声。
他心情不算太好。
从凌晨一直练刀练到现在,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刀意有任何的增长,就感觉撞上了一条死胡同,再也没有往前走的余地。原本江漓漓是准备借九子鬼母反噬的时机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想一头将堵在自己面前的这面墙撞碎,可各种事情缠在了一起,这想法便不了了之。
而方才江漓漓练刀因为修为的愁绪一直萦绕在心头,根本就静不下来,甚至还胡乱砍了一段时间,才将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成如是不知所以,只看着江漓漓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裳以为他练刀有多刻苦,便嘀咕了一声,道:“你这人还真是一个怪胎,好不容易遇上这么好的人家,这么好的床,也不想着睡一个好觉。”
江漓漓耳根子尖,听见了成如是的这一番嘀咕,冷笑道:“死了之后有的是时间给你睡,你这么喜欢睡觉,怎么就不去死呢?”
成如是哑口无言,又只嘀咕了一声歪理之后悻悻走开,一面大声抱怨:“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该不该上饭了”
“饭桶!”江漓漓心中烦闷,恨恨骂了一句。
此时阴使披着那玉缕金蚕衣走入了阳光照耀的院子之中,“就算是最不需要清心静气、讲究杀伐破境的武人在修炼时候也还是要清心静气的,否则倒不如不练。”
江漓漓微微抬起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躲在玉缕金蚕衣里边的阴使那张惨白的脸,嗤笑道:“我练刀就是练着玩,关你屁事儿!你少在这儿给老子狗拿耗子!”
听完这番话之后阴使耸耸肩,转身往房间里边走去,“不识好人心。”
江漓漓言语尖酸地讽刺道:“好人心?你也能算作是一个人?孤魂野鬼一只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头蒜?”
阴使脚步一顿,明显能看见他身上那件黑色的长袍在剧烈起伏,最后喷出了一口冷气,只想着这尖酸刻薄的人怎么还会有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等到阴使走进了房间之后江漓漓突然站起身来一刀将地面砍出了一个大缺口,仍旧是觉得不解气,又将院子里边盛放的花卉斩成了一堆乱泥。而斩完之后他整个人便如同失了精神意气一般,虎魄刀无力地从手中滑下,发出叮当乱响。
他也跟着蹲在了这虎魄刀的旁边,双手抱头,将脸深深埋在了双腿之中,像极了一个无助且惶恐不安的孩童。
却没哭。
此时是盛夏,阳光尤为炽烈。可一阵山风吹来,扫过江漓漓满是汗水的衣裳,他只觉得冷极了。
张家寨里
边每天都是一些闲杂琐事儿,谁家的鸡被谁家偷了,谁家的小孩儿将鞭炮丢进了谁家的院子,谁家的婆娘跟谁家的汉子睡在了一起。尤其是现如今大隋的国力愈加强盛,只靠着一个壮丁也能养活一家,于是老幼妇孺便不必成天在山里挖野菜来充作伙食,闲下来的时间便只能磕着瓜子儿闲聊。
于是一个不大的寨子里边发生的事儿便传得愈加火热。
这天在村口的那棵老掉牙的大槐树下坐着七八个老汉与媳妇闺女儿,老汉儿各自手里拿着一根旱烟杆,而这些媳妇闺女儿手里边拿着的便是头一天炒好的松子儿,杏仁。
几人闲聊着便聊到了那个原本是算命先生的老夫子身上,一个老汉猛嘬了一口浓烟,一脸感慨,“你看那老夫子几年之前就是这一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