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枚玉牌看了很久,江漓漓没想过在赵娴芝的房间里竟然还会留下这种东西,甚至是在赵娴芝离开了张家寨之后,江漓漓很少踏进过赵娴芝的房间,无论是因为自己心中的倔强还是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
幽蓝色的玉牌,不像是天空,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江漓漓将这玉牌放在床头,压在枕头的一角,他睡了,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江漓漓很少见地起得很晚,起床之后离开了院子在北楼寻了一个安静的小阁楼练刀一直练到了中午时分,回来之后就得到了一个格外惊人的消息。
素素走了,去跟着姚清河读书去了。
这个消息是巧儿告诉他的,说是才只是刚吃完早饭,姚清河就来到了南阳王府,点名道姓要素素跟着他去读书。
结果很显然,素素去了。
“那个姚清河是谁?”江漓漓问道。
秦淑珍走了过来,“是当今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素素为什么要跟着他去读书?我可是记得她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东西的。”江漓漓又问。
“不晓得。”
事情发生得极为突然,甚至十分怪异,不同常理。
江漓漓不晓得素素怎么想,也不晓得素素那天在离了自己之后遇见了什么。只记得当时在街上偶然碰见素素之后就只看见素素的手里拿着一张玉碟,脸上说不出来是喜是悲。
江漓漓有些恼怒自己昨晚为何不问清楚素素究竟去了哪儿,又抬起头来问道:“你就这样叫她走了?还是说你也同意了?”
“是同意了。”秦淑珍回道:“素素今年十六岁,若是放在寻常贫苦人家这个年纪结婚生子大有人在,她已经有了选择自己该往何处去的权利。”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秦淑珍没有说出来,既然这丫头以后是要做南阳王府的主母,总归不能再像如今这么没有规矩,总得学一些东西,跟着姚清河不是坏事。
尽管秦淑珍也不晓得为何素素就认识了姚清河,也不晓得姚清河怎么就收了素素作为自己的学生,但是她并不是很好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福气,这是素素的福气。
江漓漓便没有再问,他去找了陈文豪,开门见山,“你晓得这件事儿了”
陈文豪点点头。
“你怎么看?”
“看不出端倪。”
江漓漓脸色就沉了,“看不出端倪?连这你都不晓得,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
陈文豪苦笑,“可着实是没有头绪,我即不晓得前因后果,也不晓得关系利害,一时之间就只给我这么一个讯息叫我去猜缘由,也太过为难了些。”
江漓漓心里也晓得自己是为难了陈文豪,便不再说话,忽而抬头问道:“你见过姚清河没有?”
“方才见过了。”
“生得什么模样?”
“一身青衣,笑语温和,极为干净。”
听着这副褒义的词儿,江漓漓就恼火了,“有多干净?能有多干净?这王府上上下下哪个不干干净净?难道就比我干净一些?”
陈文豪低头瞥了一眼江漓漓鞋面上的污渍,没说话。
江漓漓咂咂嘴,什么也没说,冷哼了一声离开了陈文豪的房间。
这天江漓漓皱了一天的眉头,第二日清早就请侍女给自己放了洗澡水,洗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澡,又换上了新衣服之后谁也没说,离开了王府,径直往皇城内走去。
皇城外有两个鲜衣怒马的侍卫,看着江漓漓站在皇城前,便大声喊道:“来者何人?站在皇城之外意欲为何?”
江漓漓回道:“我要进去。”
那侍卫嗤笑道:“哪里来的毛孩子就要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