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柴青衣袖,验完伤,李大夫双手作揖,“玉村长,柴青右臂的确有断裂又再接上的痕迹,并且,缝合伤口针脚一流,不得不叹,动手术之手医术高超。”
行医数十年,李大夫真的未曾看到过谁可以将伤口缝合的如此天衣无缝。
找不到半点儿瑕疵,也很漂亮,就算是伤口愈合了,也不会留下疤痕,漂亮极了。
“柴爷,是谁帮你缝的啊?老夫好佩服1”
若是知道谁做的这场手术,他一定会拜她为师。
柴青的颜早成了一张死人扑克脸,心里恨得牙痒痒,哪儿还有心思回答李大夫的询问。、
“没断过。”
冷不丁顾沉舟就笑出了声儿。
“他大姑父,人证物证都在了,你还狡辩,你狡辩就是耍赖了,男子汉大丈夫得敢做敢为。”
小寡妇轻蔑的眼神,话语里的讽刺味儿,都让柴青受不了。
“将柴青绑了。”
东窗事发,弃子是任何人都会做的事儿。
“玉清……村长,我冤枉。”
现在还没到破斧沉舟之时,所以,柴青只能咬牙忍受。
也怪他自己,虽说顾沉舟接了他断臂,可是,他一点也不会领情,救他原来是为了要冤枉他。
“他大姑父,你说你冤枉,那么,你就说一下前儿晚上去哪儿嘛,说清楚就可以了呀。”
从墙角抽了根儿稻草刁在嘴里,小寡妇的表情云淡风轻,语气也淡得如白开水。
“对啊,你说啊。”
村民们开始起哄。
见柴青一张脸憋得通红,就是不张口说一个字。
他哪里敢说手是怎么断裂的?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
玉清袖摇摇头,这罪柴青是担下了。
“带下去,明日再审。”
麻痹,死老头,如若是她顾沉粥,早拉去沉塘了,人与人还真不一样。
没事,只要洗清了她的罪就可以了。
其实,从内心深处讲,她也不太想赶尽杀绝。
瞥了一眼柴青,嘴里崩了句,“念你是猴子大姑父,看在玉秀份儿上,今儿就算了。”
她与柴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不了。
只是暂且这样说说而已。
她知道,被药牛的人家,早已蠢蠢欲动等待着向他讨伐赔偿,这次,不把柴青赔个精光,至少也会脱层皮,爽快,哼哼。
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小寡妇一手牵一个娃,走出自动散开的人群,飘飘然而去。
“喂,有没有觉得小寡妇不笨了?”
“笨,真是不笨了,十个你都比不上。”
“哪里是十个我都不比,千个玉清袖也比不上。”
“对啊,你看玉村长气得都吹胡子瞪了。”
群众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丝毫都不顾及玉清袖的面子。
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活在霸王淫威之下,他说一,他们绝不敢说二,如今,终于有个人敢出来与他作对了,百姓们肯定拍双手叫好。
猛地,一抹黑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叩着头,脑袋都磕破了,“村长大人,即然知道药牛凶手是谁,不说让他沉塘,至少得赔我们的母牛钱啊,母牛迟产子的损失就不用付了,但是,配种的钱得给我们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本指望着收点儿牛儿租金好过年,来年春天好耕田播种,现在呢,鸡飞蛋打。”
男子一番哭诉之语顿时激起公愤,被药了牛的家庭,纷纷出来指责柴青这个坏东西。
无法平息众怒,玉清袖只得让柴青消财免灾,明玉秀急急忙忙赶了来,怀里揣着银子,往外拿银子时,脸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