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芙蓉酥。
“李公子,花魁大赛要开始了,你可知道今年最有望夺魁的是哪位名姬?”
“这我倒是不了解,阿樱是青洛人,自然要给我这他国之客说道说道。”
“去年夺魁的可是一位美人儿,名唤戚霜,一舞绝世,名动紫阳,后来她便被青洛相国的外甥胡衡赎了身,成了人家的五姨娘。要说去年还有一位叫做萧昙歌的女子,弹得一手好琴,她声音空灵幽婉,犹如这旷日白露划破嫩叶时的清冽。但去年却奏错了一个音,最后弦也崩断了,饶是如此也只以五票之差败给戚霜,实在是可惜。”
“你是说,胜者难免会被达官贵人瞧上,带回家做个侧室?”李牧问道。
“是了!”
“哈哈哈哈哈,不知是不是我多疑,若是这萧昙歌故意落败…我倒要瞧瞧这是什么样的女子。”李牧展颜,似是对这场竞演有了极大的兴趣。
我四处看了看,这艘船上有一个熟脸,那女子是方才将那袋芙蓉酥给李牧的紫衣女子,正在不远处凭栏而立,晚风吹动着她紫色的衣袂,在月色之中婉约动人,不知为何,她的容貌我总觉得似是见过。
过了不久,青洛十二姬中的一位叫做岳泠儿的姑娘,也就是泠姬,登场献舞,为花魁大赛拉开了帷幕。只见那泠姬身着一袭冰蓝色丝裙,容貌有几分颜色,但装扮一番便极为出众。隐约可见的纤细手臂和长可及地的水袖舞动之间仿佛是水光天色交织而成,纤细的腰肢扭动之间仪态万方,白皙的肩颈在乐师奏到恰到好处之时便从青丝之间展露而出,妖娆又清丽,不可谓不美。
而后又有几人登场,泠姬之美却仍未被忘却,直到一位丰满酥润的妙人身穿红衣,抱着琵琶舞了一曲略有些荆州风情的外邦舞蹈,人群之中才又响起了震天的呼喊和掌声。那妙人定格之时白嫩细滑的大腿微微露出,叫人看得血脉喷张,就连我这女子也难自持。
我下意识想要看看李牧的反应,只见李牧并不在身边,而是跑到孩子堆里下棋去了,方才的场面全然没有看到,就连那高呼之声也未将他从棋盘抽离出来。
也罢也罢,此人真是不解风情。此等美艳之景我只能独赏了。
在我等着下一位名姬上场之前,竟偶然瞟到了隔壁的画舫开着的窗内有一位生得极为美艳的女子,眼角还镶着一颗小巧的泪痣,只见此一面便美得人要倒吸一口冷气,那人就是去年差点夺魁的萧昙歌,我所在的角度,堪堪能见着她身着一袭青衣,青绿交叠,随着人动作转变出不同配色,而她正在调着那张七弦琴,形容并不十分高兴,甚至有些许哀愁的模样。我目光难以离开萧昙歌,她看上去似乎要比去年更加有韵味了。
不多时,只见萧昙歌起身,透过窗子能看到她正与一名男子交谈,窗子遮住了男子的脸庞,只能看见腰际配着一块翠色镶羽饰的玉坠,似乎是灵师的梦石,我一时间惊觉此人该是我身边亲近之人,我细细地搜寻着记忆中的人影,直到渐渐浮现出一个不大清晰的身影,那名字和身影渐渐重叠,我差点要惊叫出声,那人是我师父陶兰生!他有一枚一样的梦石,梦石此物难以复刻,发现我师父居然与这美丽的乐师有所来往,心头顿生一片愉悦,他老人家总算要枯木逢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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