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花银子就把事情给办了,这么好的事情杜群自然求之不得。只是他自幼就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想法,过得向来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现在他在后厨里拿着厨刀切菜的模样笨拙得简直就像一只狗熊,从他手底下切出来的菜c肉参差不齐,简直就像是被狗啃过似的。所幸花似霰一直就在经营客栈,所以练就了一手好厨艺。杜群手底下出来的稀松平常在花似霰手里一过之后就成了三道还算过得去的菜。
杜群之前也没想到花似霰竟然能有这么一手挽狂澜于既倒的好厨艺,在边上看得有些愣了神,就连花似霰将三个菜装盘了都没反应过来。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一间客栈除了位置和客房外,最能吸引客人的就是它的菜肴了。我原本在洛阳城里经营客栈的时候,一开始就是凭着这手做菜的手艺吸引了不少客人。到后来甚至有客人不为了住店,就为了尝尝我做出来的东西专门跑来客栈的大堂点几个菜。行了,杜公子,别站在那里发愣了,赶紧把这三个菜还有这壶酒给刚刚那两个客人送上去。孙掌柜的屋子就在三楼左手边第一间,门口挂着一块名牌,上面写着一个孙字,千万别敲错门把阿甲他们给弄醒了。我去给你在后边的柴房里准备个铺盖卷,你上面忙完了就下来到柴房那边去准备歇息吧。”
对于花似霰的这个安排,杜群自然不会说不,从花似霰手中接过装着三个碟子的托盘后,他便钻出了后厨的布帘子,往楼上走去。他才钻出后厨,身后又追来花似霰的一句话:“走路的时候心点,要是把碟子打翻了,你也别惦记着住柴房了,直接睡外面算了。”
孙掌柜的屋子很好找,杜群上了三楼往左边一转就看到了挂着孙字名牌的房间。他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说笑声,应该是刚刚那个男子在与他的侍女兰馨说笑。
他正准备叩门,耳朵就突然听到里面男人的一句话:“兰馨,把油灯挑亮一点吧。”
一开始杜群还没有反应过来,当他的手在门上敲了两下之后,脑子里才猛然醒悟过来:这男人不应该是个瞎子么?他要兰馨挑亮油灯做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兰馨的声音:“谁啊?”
“给两位客官送了酒菜上来。”杜群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与客栈里的店二差不多。
他说完之后,房间里面静了几息的功夫,紧接着,门便被拉开了,后边露出了兰馨的面孔。
“呦,是你给我们送上来的?”兰馨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之前听了杜群的话便知道他其实与他们一样也是住店的客人,“怎么好如此劳烦公子,把盘子给我,我来端吧。”
“虎门客栈里人手紧得很,我就是帮花老板一个忙,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你且让让,送佛送到西,让我端进去便是了。“杜群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无论如何要进这屋子看一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兰馨听他这么说,便微微一侧身,给杜群让出一条路来。杜群便端着盘子走进屋子,将装着酒菜的托盘搁在屋子中央的一张桌上。借着这个进屋的宝贵机会,杜群的眼睛飞快地环视了一下这间原本属于孙掌柜的屋子。
屋子不大,比楼下杜群他们住着的客房还要上那么一圈,屋子里的陈设也非常简单,只有一床一桌而已,最让人感到憋闷的是,整间屋子里一扇窗户洞都没有开,除了一扇进出的门外,都是墙,白花花一片简直如同雪洞一般。
兰馨的老爷此刻就坐在床沿上,他听到杜群进来的声音,抬起头循着声音望过来,让杜群有机会审视他的面孔。原本遮住他眼睛的眼罩已经被摘掉了,不过他的两只眼睛仍然紧紧闭着,因为看不到杜群的缘故,他的面部微微有些抖动,似乎有些紧张。
“兰馨,是谁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