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这回您算是帮了我们大理寺一个大忙啊。”冯非常搓着手兴奋地对杜群道,“之前我们大理寺的奏折和羽林卫几乎是同时递到圣上面前的。虽然大理寺这次没让羽林卫专美,也从这份大功劳里分了一杯羹,不过大头圣上肯定还是算在了羽林卫那边。不过我们也得承认,在破这几桩案子的过程里,许统领确实出了大力气,那些不幸丧命的官差也以羽林卫为主,大头被他们分走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许猎那子在办事的时候还不够老到,得罪了上官大人,恐怕他现在立刻就能拔擢了。他在这桩谋反大案中立下这等功劳,在圣上心中肯定是占据一定分量的,等上官大人气消了之后,圣上迟早会给许猎安排一个更好的位置。反正这次我们大理寺作为提刑断狱的衙门,完全被羽林卫抢了风头,这不管是对冯某人还是对整个大理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好在这一回杜公子把钱清这样的要犯带到这里来,捉住罪魁祸首的这件功劳就要记在大理寺头上了,这倒是能让我们在和内卫的竞争里扳回一城。”
杜群坐在那里呷了一口冯非常亲手为他沏的香片,微微一笑:“冯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外面的雨下得那么大,大理寺的衙门距离朱雀大街近一些,杜某也是贪图方便,这才把他带到这里来的。若是冯大人真的念杜某的好,过会儿审讯的时候少动点刑,给钱公子多一些体面便是了。”
“哼,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不知道坏了多少人的性命,又害得我们这段时间累得如牛马一般,若不是他是圣上点了名字的要犯,我恨不得直接剥了他的皮。”冯非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话锋又是一转:“不过既然是杜公子开口,这个面子冯某肯定会给的,过会儿堂审的时候只要钱清老实,本官自然不会非要他见血不可的。”
“那杜某在这里谢过冯大人了。”杜群对着冯非常拱了拱手。
“这个说什么谢,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冯非常摆了摆手,让杜群不要如此客气。
“对了,冯大人,杜某听说各处衙门c北静侯府甚至梁王府都为钱清开出了悬红,加在一起可是一笔不的银子,不知道”自杜群见到冯非常面之后,冯非常就一直没提起过悬红的银子,杜群实在有些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啊,银子的事情啊。”冯非常抬手一拍自己的脑袋,“若不是杜公子提起,冯某差点就忘了。杜公子放心好了,既然这案犯是杜公子擒获的,那这些悬红肯定不会少,包在冯某身上便是了。”说到这里,冯非常又有些狐疑地看了杜群两眼:“杜公子,有个问题,本官不知道当不当讲。”
“若是这个问题冯大人都不知道当不当讲,我想问了杜某多半也答不出来,我看不如还是不问了吧。”一听冯非常这么说,杜群就感觉冯非常的问题不好对付,便想插科打诨地搪塞过去。
“不问的话,冯某这心里痒得就好像猫抓一样。”冯非常假装自己没看明白杜群不想回答的意思,还是硬生生地往下问道:“杜公子,你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可是朝廷缉捕的要犯钱清的身板看上去就颇为矫健,我听乞丐王也说起过钱清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突然就能把一个身负武艺的朝廷要犯给捉住了呢?正常来说的话,不是应该书生直接被钦犯直接砍了脑袋么?”
杜群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正面直接回答冯非常的问题:“冯大人莫非是怀疑杜某弄了一个假货来大理寺这边骗悬红赏银不成?”
“咳,杜公子说的是哪里话,”冯非常连忙摆了摆手,“本官可不是怀疑杜公子的人品,而且钱清是真是假还不容易辨认么?我已经差人传来乞丐王,让他辨认钱清的身份,估摸着很快就能有结果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满街都是官差,钱清却没有落在那些官差的手里,反倒被你捉住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