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逆天改命的手段应该都是秘法,观主肯教授于他已经算是很有诚意了。”杜群感慨道。光看整个洛阳城那么多算命先生,除了算破天外竟然无一人识得四枭夺命局,就知道赤霞子这几种法门的难得。
“这种逆天改命的手法本身就是屠龙之术,就算习得了也很难真的去办到。就好像这四枭夺命局,寻常人哪里有这本事找得到四枭神和命饲?若是真有这种本事能凑齐布局的条件,那命主的日子肯定已经过得很不错了,哪里还有逆天改命的必要?”赤霞子面上露出了一个苦笑,“四枭夺命局在我晓得的那几种手法当中已经算对各种条件要求得比较低的一种了,我便把这种布局的方法大致告诉了钱公子,末了又告诉他这四枭夺命局的要求太多,我师父也说从未听说有人真正尝试着去摆这个局,纯粹就是纸上谈兵而已。谁知道钱公子听了贫道说的话之后眼睛一亮,然后抚掌大笑。他告诉贫道,我所说的种种条件都不是问题,他都能帮贫道满足。若是真的想收他为徒,我便把这个局摆出来,事成之后钱公子便心甘情愿地拜入藏牛观做我的弟子。”
“这个姓钱的分明是想利用观主来满足他帮别人逆天改命的期望,这是在利用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冯非常瞪大眼睛望着赤霞子,心中觉得这个与世隔绝的道士实在有些不谙世事。
“在贫道看来,利不利用都不重要。贫道只是和钱公子打了一个赌而已。若是我赢,他就老老实实地和我去栖鹤山修道,若是我输,也就不会与钱公子纠缠,而是会干脆利落地放弃收他为弟子的打算。”赤霞子一脸淡然地答道:“布四枭夺命局的条件反正由他来完成。若是条件齐全,对我而言布下这个局并不算什么难事,这个赌就算我赢了。若是条件不全使得贫道英雄无用武之地,那问题也归咎到钱公子的身上,仍然算他输。对于这种赢面全在我这边的赌,我还能不参与么?他想达成什么目的对我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我要的就是他跟我学道。”
“你就不怕他赌输了以后不认账么?”许猎问他道。
“贫道看人还是有几分准头的,钱公子应该不是那种人。而且他也在我面前发了毒誓,若是输了不认账的话就生毒疮而死c永世不得超生。若是钱公子为了欺骗我宁可永世不得超生,那贫道觉得他也不适合入我藏牛观,不收他为弟子也无妨。”
“那观主之前说的姑妄夫人和这个钱清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杜群开口道。
“姑妄夫人是钱公子介绍我认识的。与钱公子定下这个赌约之后,我就在钱公子给我在洛阳城里安排下的一间客栈当中住下。住下以后,钱公子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不过我也不着急,就管着自己安心地住着,钱公子在离开之前已经把一整年的住店银子都帮我付清了,我也不用担心客栈的二会把我扫地出门。”
“在客栈中清心寡欲地过了半个月,之前遁形隐迹的钱清公子便又来找我了。而且这一回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女人来。这个女人见了我之后,就一直蒙着面纱,从来不曾给我看清楚她面孔的机会。她跟着钱清神神秘秘地进了我在客栈的客房里,钱清也没有怎么向我介绍她的底细,只是告诉我这个女人叫姑妄夫人。我往日虽然一直在栖鹤山隐居,但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人,一听钱清的介绍便知道所谓的姑妄夫人一定是这个女人用来掩人耳目的假名。不过她既然抱了要隐姓埋名的念头,贫道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地去揭破她,便一直称呼她为姑妄夫人。”
“我们从棺椁里发现的那个年轻公子应该就是姑妄夫人的子侄吧?”杜群问道。照他想来,这世上是绝对不会有人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和心力去为不相干的人逆天改命的。
赤霞子两手一摊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姑妄夫人和我碰面的时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