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侯爷出了么一份赏格,崔某还真不知道洛阳城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不学无术的东西。”崔子安一边说一边直摇头,“大部分人过来都是牛唇不对马嘴地瞎扯一气,我不仔细听着还不行,听他们弯弯绕绕扯上一大堆,听得我脑仁都疼了,他们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十个人里头有七八是这样什么都不懂过来撞大运看自己能不能骗到赏格的。”
“那剩下的三两个人里总该有些能顶事的吧?”杜群对北静候开出的巨额悬赏花红还是有不少信心的。
“剩下的三两个人确实接触过周易命理,但是也都是知道些皮毛而已。”崔子安的脑袋简直就成了拨浪鼓,摇起来就停不下来:“只是杜公子,光是知道些周易没用啊,八字算命这东西是要不停练习的,除了我们这种靠八字命理在洛阳城里讨生活的算命先生外,其他这些人只是在自己闲得无聊的时候随便算算图个开心解闷,怎么可能吧自己的本事磨炼出来?十个人里的那三两个就是这个毛病,说得似是而非,但总说不到点子上。这么长时间听下来,崔某的耳朵都要起老茧了,但到目前还没有听到什么能让我眼睛一亮的东西来。要我说,既然崔某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整个洛阳城里能解决的人恐怕也只有算破天了。”
“您对那个算破天倒是推崇。”杜群被崔子安说得对算破天愈发好奇起来,“不过子安先生,就算您的耳朵都起茧了,那也还得在这里继续委屈上一段时间。我们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干得就是大海捞针的活计。错一千个人万个人都没关系,只要有一个人能提出些有用的东西来,我们就算达到目的了。您看,这么多人在源源不断地向侯府赶过来,难道这么多人当中就不会侥幸有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世外高人么?”
崔子安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苦笑了一下道:“干我们这行的,讲究的就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侯爷给我的银子不少,我再怎么说也要对得起北静候掏出来的银子。不过杜公子,关于这一串失踪的案子,在下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子安先生但说无妨。”杜群听崔子安有问题要问,顿时来了精神。他现在虽说专心致志地对付这些失踪案,但说实话他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北静候府这里转上一圈其实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告诉自己他还在紧锣密鼓地干着事,现在有人想和他交流案情,他正求之不得。
“杜公子,如果说这一串失踪案背后的黑手专门挑特定命格的十六岁少女下手,那他们至少要晓得这些姑娘的八字才行吧?我在想杜公子为什么不从这些八字的来源入手,另辟蹊径,琢磨琢磨案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搞到八字的,然后顺藤摸瓜”
听了崔子安的话,杜群的眼睛登时一亮。他此前还没有从这个方面入手去思索过,崔子安的寥寥数语倒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一般人肯定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透露给不相干的人,恐怕只有算命的时候才会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出来。”杜群想了想后看了崔子安一眼道。
“咳,杜公子,我们这行也是有行规的,帮人测了生辰八字之后是不能随便透露的,更不能用别人的生辰八字去做一些为非作歹的害人事情,若是那样做了是要损阴德c遭天谴的。”崔子安似乎察觉到杜群眸子里隐隐透着的怀疑,连忙说道。
杜群微微点了点头:“八字应该不是从算命先生这边走漏出去的。算命先生也就看一个八字而已,总不可能在算完命之后一路跟在主顾身后,摸清楚她的住处和每日起居规律再行下手。更何况有时候去算命的也不是姑娘本人,可能就是家里的贴身下人带着八字去测的,本人甚至连出都不会出现。”
“这八字肯定是从对姑娘情况知根知底的地方流出去的,要不然案犯也不会下手那么精准。”崔子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