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你说乞丐王失踪的案子会不会和那些个姑娘不见的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会不会还是同一拨人犯下的案子?”房婉婉斟酌了一下问道。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杜群想了想后缓缓摇了摇头,“先不说乞丐王的八字到底怎么样,只看他不是个姑娘,就能知道那几桩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不会对他有什么兴趣。”说到这里,杜群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团乱麻般的糟心事让他颇有些心烦意乱,抬起手用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
“事都来了,躲也躲不过去,兵来将挡c水来土掩就是了。”房婉婉看出杜群心情低落,便在边上柔声安慰他道:“我们只管尽人事,至于最后能不能捉到真凶c找到乞丐王,就交给天意吧。”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又补了一句:“不管事情有多难,总有我在边上帮你的。”
因为这一日太过奔波的缘故,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杜群才从床上爬起来。正当他坐在屋子里嚼着汤饼的时候,房门就被冯非常府上的一名下人砸响了。
这名下人给杜群带来了一封冯非常的亲笔信和一叠卷宗,上面写着的是关于北静侯千金冉冉失踪案的最新消息。之前杜群和羽林卫c大理寺都怀疑上官婉儿身边有人故意走漏了请冉冉姐进宫的消息,许猎在第一时间便入宫就这一事展开调查。经过一昼夜不眠不休的审讯,许猎便已经把冉冉失踪那晚在上官婉儿府里的所有下人都讯问了一遍,到今天清晨时分,所有的讯问便告一段落。等到帮羽林卫打杂的大理寺差役把口供誊录出来给冯非常送去,再辗转送到杜群手里,已经距离审讯结束一个多时辰了。
杜群并没有开启冯非常的亲笔信,他更关心的还是那厚厚一叠卷宗。从冯府下人手中接过卷宗之后,杜群甚至顾不上招呼他,直接便扑到桌子边上翻阅起来。那下人也识趣,知道这个节骨眼自家老爷和这位年轻公子有大事要做,也不敢在边上吵嚷着要赏银,悄悄退出屋子,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掩上。
一目十行地把所有卷宗扫了一遍之后,杜群的心里非常失望。许猎审讯的动作固然很快,但是从上官婉儿身边人嘴巴里撬出来的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大部分誊录下来的口供都是在那里喊冤叫屈,说自己对上官舍人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通风报信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来。把所有的口供翻了一遍后,杜群觉得那天夜里在上官婉儿身边的人当中唯二有嫌疑的就是一个叫赵当世的太监和一个唤作李梅儿的婢女。
太监赵当世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晚上跑到北静侯府传话的那个太监。那天晚上他的行迹确实可疑,从他离开宫城到他抵达北静侯府传话之间消耗了不少时间,若是按正常的脚力,绝对不至于走上那么久。被许猎发现这一点后,赵当世直接就被掀翻在地,挨了好一顿板子。挨了一顿毒打之后,赵当世老实了不少,交待自己在前往北静侯府传话的时候,在半道上经过了一家赌坊。
赵当世在宫里的时候就是一个老赌棍,嗜赌成性,经常和一群没什么事情做c臭味相投的公公太监们凑在一起玩骰子。但是在宫里和太监甚至是宫女们赌总归感觉少了点趣味,他最喜欢的还是在赌坊里撩起袖子和那些豪爽的市井无赖们赌到汗流浃背。所以每次出宫办差事的时候,他都会抓紧时间,逮住机会就近找个赌坊进去赌上几把过个手瘾。
这一回他从上官舍人那里接到传信的差事,知道自己又能出宫,登时乐不可支。从宫城到北静侯府的路他之前就走过几次,熟悉得很,知道半道上有一家如意赌坊。他一出宫门就脚下如风,为的就是争取些时间好在那家赌坊里头多玩上几把过足瘾头。只是那天晚上他的手气实在不太好,出宫办差的时候走得又着急,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在如意赌坊里才玩了差不多一刻的时间,身上的银子就输了个干干净净,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