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华说完,房婉婉鼻子里哼了一声:“江华,本来按照我的脾气,今晚上肯定把你送到衙门去治个罪,不过我看你年纪,就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也就不和你计较了,这回再放你一马,希望你能改邪归正,不要总干这些偷鸡摸狗c装神弄鬼的勾当。对了,明天天一亮你就带我去那个钻进来的狗洞看看,我马上让人把那个洞给封了。另外,你还得在朱雀大街的街坊邻居面前澄清一下,这屋子压根就不闹鬼,要不然我们房府以后要把这屋子典出去还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江华听了房婉婉的话,连忙点头答应:“姑娘大人有大量,的知道错了,明天一定在街坊邻居面前把话给说清楚。”
杜群见江华虽然答应得好好的,但面上隐隐流露出苦色,便又问他为何苦着一张脸。
江华见杜群问起,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我们行乞的苦。眼看着天就要凉了,我若是没了这处庇身之所,连去哪里过夜都不晓得,还得提心吊胆地防着乞丐王来报复我。后面的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我能不哭丧着脸么?”
听江华这么一叫苦,杜群也动了恻隐之心,若是因为被自己赶出去,这子就被乞丐王捉去毒哑嗓子c打折手脚,变成乞丐王一伙沿街乞讨的道具,那他这孽就做大了。
他略微合计了一下,想着这屋子颇大,自己一人住也太过宽敞了一些,而且明天便有大理寺严大人和冯大人的五百两银子送过来,要再养一个人也绰绰有余,便道:“江华,要不这样吧,剩下的日子你也不用上街当叫花了。我看你还挺机灵的,我身边刚好少一个书童,你要是愿意,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不过我话先说清楚,我本身也囊中羞涩,只能管你吃住,每个月再象征性地发点例银,数量肯定不会多的”
江华不等杜群把话说完,便一迭声地答应了下来:“杜公子,我愿意,只要吃饭管饱,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虽说在街上厮混的日子颇为自由自在,但其中也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楚和危险,偷鸡摸狗被人逮到以后一顿胖揍对江华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与其整日提心吊胆地继续流落街头,倒不如在这里吃饱穿暖,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庇身之所。
答应下来以后,江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又补了一句:“不过杜公子,有句话我要说在前边。我在您身边大概也就只能干个半年左右的时间。大半年以后,我姐姐江兰作婢女的时日就到头了,到时候我可能就要和姐姐一块儿离开洛阳城回乡去了。”
“这个无妨,等你姐姐的时间到了,是走是留任凭你自己。”杜群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他本来就没指着江华能给自己干多少活,纯粹是当自己做了一桩功德,“行了,江华,你自个儿烧点热水起来然后上二楼给自己泡个澡,衣服也换了,先穿我的,等明儿再上街给你买两套新衣裳换洗。”
江华口中发出一声欢呼,一转身就去忙活了。他只觉得自己今天突然撞了大运,平日里连吃顿好的都属奢侈,今天竟然还能洗个热水澡,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杜公子,你真要收留他?”房婉婉压低了声音问杜群道。
“不然呢?难道真的看着他流落街头?”杜群反问了一句,然后又指了指房婉婉手上捏着的乌木剑:“你赶紧看看手里的剑吧,这可是三阳观的宝贝,你刚刚没头没脑地拿起来乱敲,要是哪里磕坏了可没办法向三阳观交待。”
被杜群这么一说,房婉婉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连忙拿起乌木剑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损伤才松了一口气,白了杜群一眼道:“这东西结实得很,哪有这么容易坏,你净喜欢吓唬我。”
不等杜群回答,她又问:“杜公子,你说修这房子的时候怎么就留了这么一条密道?管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