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群仔细打量着胡悦的同时,趴在床上的胡悦也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着杜群。
“我当来的是谁呢?原来是许猎那子屁股后边的跟屁虫。”挨了一顿杖责的胡悦一看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说起话来也格外地阴阳怪气。
杜群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逮谁咬谁的疯狗一般见识,然后才努力做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对胡悦道:“在下国子监监生杜群,受许公子之托来看看胡公子的伤势如何。”
“假仁假义,”胡悦鼻孔里哼了一声,依旧摆着一副杜群欠了他一大笔银子的表情,“把我拖出去杖责的人不久是他么?现在又装模作样地来关心老子,怎么好处都被他这子给占了?拿了根鸡毛当令箭就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要真让许猎在倾城剑馆当家做主,那还不横到天边去?妈的,顾老爷子还没死呢,他现在有什么好横的!”
胡悦的嘴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了半天,然后才怨气冲天地瞪了杜群一眼:“祝公子是吧?”
“是杜,在下姓杜。”杜群不得不开口纠正了他一句。
“行,不管你是什么公子,回去告诉姓许的,不用假惺惺地派人过来看老子的伤势,这顿杖责的仇老子算是记在心里了,他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到时候有怨报怨c有仇报仇,我胡悦下手也不含糊。”
杜群听胡悦胡乱骂了一通,心里暗暗感到好笑,这个胡悦果然是一个粗人,若是真的如此,那从他口中套出点话来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迈开步子往胡悦床边上走过去。
谁知道杜群才刚迈开步子,躺在那儿的胡悦就一下子警惕起来,似乎是害怕杜群过来揍自己,口中连声发喊:“姓杜的,你过来做什么?本公子可没让你走过来,辉月,赶紧把他拦住!”
杜群见那贴身厮得了胡悦的命令要上来揪自己,他也不想在这里与胡悦的厮扭打在一起失了体面,便停住了脚步,对胡悦道:“胡公子,在下这次过来除了探望胡公子的伤势外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
胡悦闻言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又一次打量了一下杜群:“我之前就听说你这条跟屁虫是许猎请来倾城剑馆帮忙查案子的,你想问我的问题应该和今天在放鹤亭的那起人命案子有关吧?”
杜群也不回答胡悦的问题,直接单刀直入地问他道:“胡公子,我听说你与顾老爷子的独子顾惜风之间有着不的仇隙,你还扬言要让他在床上躺几天下不了地,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从杜群口中听到顾惜风的名字,胡悦口中嘿嘿发出了几声冷笑:“想不到连杜公子这样的外人都听说了我与顾惜风之间的事情。别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真不知道顾老爷子这样顶天立地的豪杰怎么会生出顾惜风这种窝囊废来,手无缚鸡之力先不说,还总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来。我和簪花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他来管么?看他那副急得跳脚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也眼巴巴地等着吃簪花那块肥肉了。他跟我一样都是色中饿狼,要是堂堂正正地站出来跟老子比试一下看看谁能最终夺得美人归,那老子也算对他服气,结果搞到最后还是弄了到顾老爷子面前去告状这么一出,真他妈的不要脸。为了个女人至于么?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簪花,和胡某说一声,我也不是不能忍痛割爱,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至于让我挨上那么一顿打么?我说难听点,杖子虽然打在我的屁股上,削的却是他顾惜风的面子。我胡悦明人不说暗话,这辈子都跟顾惜风杠上了,有机会能打到他屁股开花,我肯定一点儿都不会手软!”
“如果有机会要他的性命呢?如果真的有这种机会的话你会手软么?”杜群突然幽幽地问了这么一句。
胡悦却压根儿没听出杜群话里的弦外之音,依旧骂骂咧咧地道:“真有机会的话,我把姓顾的狗头都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