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说出来恐怕你不信,那个看上去面容姣好的假新娘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子。”杜群一边说一边仔细地观察顾倾城的表情。
顾倾城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口中发出啊的一声低呼表示惊讶。不过杜群发现顾倾城的眼神当中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这点了。
这个发现让杜群心中顿时变得笃定起来。这样看来,鲍飞确实已经把赛貂蝉的事情跟顾倾城揭了老底。两边一印证,杜群已经确信临江姑娘在风陵酒楼中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
虽说他此刻已经识破顾倾城面上的惊讶是伪装出来的,但他毕竟收了倾城剑馆银子,这个时候总不能去拆自己金主的台,干脆便配合着顾倾城把这出伪装惊讶的戏演下去:“顾老爷子,杜某的话听上去虽说有些石破天惊,但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他绝对是个男子。若是顾老爷子不信,大可以差人去检查一下尸体的下身。这种事情伪装不得,一查便一清二楚了。”
顾倾城缓缓坐回到椅子里,咳嗽了一声道:“那倒不必了,顾某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杜公子既然敢这么说,那自然是真的了。”
鲍飞嘿然笑了一声:“杜公子该不会就打听到这么一点消息吧?”
杜群也不去理他,自顾自地对着顾倾城把从临江姑娘那里听说的赛貂蝉的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不过他怕鲍飞恼羞成怒,所以特意把赛貂蝉与鲍飞劫掠大户人家的事情给隐去了。
顾倾城听了杜群的话后,眼神闪烁不停,就连鲍飞也面露异色,对杜群刮目相看,在一边开口道:“杜公子,想不到你竟然对赛貂蝉的事情那么清楚。赛貂蝉入伙之后我也曾问过他以前的事情,可是他却对过去的事情三缄其口,任凭怎么问都不肯说,想不到他曾经在洛阳城里犯下过那么多的花案子。”
“打听点消息不过是不足挂齿的事而已,”杜群努力在自己嘴角挤出一丝自以为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估摸着这个时候顾倾城对自己的本事已经信任了不少,对鲍飞说话也开始变得有些随意了:“鲍头领,关于赛貂蝉,在下有一事请教。”
“杜公子,不必那么客气,鲍头领是老夫拜把子的兄弟,这回来倾城剑馆本来就是来帮我们助拳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鲍头领肯定知无不言c言无不尽。我没说错吧,三弟?”顾倾城看了鲍飞一眼。
鲍飞嘿嘿笑了两声:“既然二哥这么说了,杜公子只管问就是了。”
“鲍头领,你在洛阳一带的绿林里是声名赫赫的瓢把子,能驾驭手底下的骄兵悍将肯定有自己的驭人之术,那赛貂蝉虽说在你的人马当中坐着第二把交椅,但照样也被你拿捏在手心里,他这回来倾城剑馆肯定也得到了你的首肯,所以在下想请教一下,赛貂蝉在惜云姐大婚的日子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倾城剑馆当中,又假扮成新娘子的模样,到底在打什么样的算盘?真正的新娘子惜云姐又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这个”鲍飞想不到杜群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敢突然向自己发难,措手不及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群冷笑了几声乘胜追击道:“杜某倒是听绿林上其他的英雄豪杰说起过鲍头领和赛貂蝉打家劫舍的往事,他们一个个都说鲍头领得了赛貂蝉以后如虎添翼,再坚固的堡寨在赛貂蝉的内应之下也无险可守,被鲍头领摧枯拉朽般击破。鲍头领这回让赛貂蝉混入倾城剑馆该不会是手头太紧了,所以打起了自己结拜哥哥的主意,准备在倾城剑馆里再把自己的老套路玩上一次吧?”
顾老爷子听杜群这么一说,眼神立刻变得有些凶狠起来,凌厉的目光一直在鲍飞身上打转。他也是一只脚踏进绿林的豪杰,而且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交游广阔,消息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