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有一点我不太弄得明白。像胡风那种窥人阴私c讹人钱财的宵之辈,怎么就成了鱼龙会的成员?还是说鱼龙会就喜欢这种鸡鸣狗盗之徒?而且据我所知,胡风的父亲胡侍郎当年可是上表劝进过的,可能就是因为上表劝进才让圣上记住了他的名字,圣上登极之后才投桃报李,拔擢他为吏部侍郎。”虽说死者为大,可杜群的心里实在是不太看得起胡风。
“杜公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钱清说道,“胡公子的父亲虽然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但胡公子其实是个忠义之士。他深以自己父亲上表劝进的行为为耻,在妖后登基之后就开始放浪形骸,与他父亲的关系日益恶化。”
杜群鼻子里哼了一声:“钱公子说得胡风跟个国士似的,不过我可没见过专门窥人阴私的国士。”
“胡公子是为鱼龙会背了骂名,”钱清向他解释道,“鱼龙会的力量还很薄弱,要与妖后作对还差得太远,所以不得不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方法来把更多人与鱼龙会捆绑到一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杜群就明白了:“鱼龙会是想靠手上捏着的把柄来驱使别人为鱼龙会卖命?”
“不错,另外要将鱼龙会维持下去,银子是少不了的,所以有时候还需要这些人乐助一下。”说到这里,钱清发现杜群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他反感这种做法,便道:“其实鱼龙会也不太愿意做这种勾当,只是要完成重振李唐的大业,总是要有人付出代价c作出牺牲的。这些人若是没做亏心事,自然也就不用怕被我们鱼龙会捏住把柄了。”
杜群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钱清争论鱼龙会的这种做法到底对不对,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道:“钱公子,你之前提到的后手应该就是通过胡风去胁迫秦宝山杀害他的亲叔叔秦西鉴吧?”
“不错,”钱清缓缓点了点头,“秦宝山会拒绝胡公子的要求其实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只是我们怎么都想不到那个纨绔公子竟然有胆量直接对胡公子痛下杀手,胡公子也是大意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惋惜的语气,看样子是在为鱼龙会损失了胡风这样一位得力干将感到可惜。
“那第二着后手呢?”杜群又问。
钱清瞟了一眼边上的临江,见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便继续往下说:“我事先就和胡公子约好了,若是秦公子同意对秦西鉴下手,他就将点燃随身带着的一个烟火筒,作为提示我的暗号。那天晚上我等了很久,也不见夜空中有烟火升起,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胡公子已经身遭不测,但也明白胁迫秦宝山杀人的事情出了变故,所以当机立断开始寻找其他杀害秦西鉴的机会。临江姑娘也是我们鱼龙会的成员,因为她和我一样受到秦西鉴的邀请去岩庄,所以会里决定,若是胡风那边失败了,就由我们两个各自想办法刺杀秦西鉴。只是临江姑娘的运气比我要好上不少,能够和秦西鉴近距离接触,有了这个手刃会中叛贼的机会。”
杜群的两道目光一下子就锁在了临江身上:“秦大人果然是你杀的?临江姑娘,你身上再怎么说也淌着一半秦家的血,就那么恨秦家非要亲手杀了秦西鉴而后快么?”
临江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对秦家其实从来没有恨过,如果没有秦家,我也不可能有机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一边是我的母亲另一边是我的身生父亲,不管是父亲也好还是母亲也好,都没有对我养育过一天,对我来说秦家和骆家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也从来没有存着要向秦家报复的心思。”
“那你和秦宝山”杜群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临江有些不悦,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他的话音刚落,临江姑娘的面色就露出些愠色:“我对秦公子的身世并不清楚,只以为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所以才会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哪里知道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