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捏着一柄鹅毛扇,也不顾现在是冬天,就那样装模作样地缓缓扇动着,脸上还扑着白白的粉,简直就是从戏文当中走出来的人。
在杜群和房婉婉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他们两个,和戏班的其他人不同,他的眼睛就好像完全没有受到火把的影响似的。
“你身上的枷呢?”和这个男子对视了片刻以后,杜群才猛然间发现了他身上最异常的地方。其他班子成员身上都戴着枷,偏偏就这家伙脖子上光溜溜的,什么枷都没有戴着。
男子伸手用鹅毛扇点了点角落里堆着的那一堆杂物:“原本戴着的,不过后来觉得太碍事了,所以就卸下来了,两位是大理寺来查案的吧?若是觉得这样不好,我再戴上去就是了。”说着他就从地上站起来,作势要去墙边找被他摘下来的枷锁。
“不必了,普通的枷怕是也困不住你。”杜群想起来,那天晚宴上杂耍班子当中确实有一个人表演过逃脱术——明明手脚都被戴了镣铐然后被装进了一只大箱子,可一炷香的功夫后再打开箱子,那人手脚上的镣铐都不知怎么被除了下来,眼前这个男子应该就是表演逃脱之术的那位。
听杜群这么一说,男子也就大喇喇地重新盘腿坐在了地上:“不知两位大人来这处地窖有何贵干啊?”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杂耍班子其他成员的眼睛也都逐渐适应了火把的光线,一个个把目光投到了杜群和房婉婉身上,一个个沉默不语,一副唯说话的男人马首是瞻的架势。这让杜群禁不住心中有点发毛,到目前为止他还摸不清这个男人的底细,要是这么多人被这个男人鼓动着对他和房婉婉下手,那即便他们都戴着枷,也会有不的威胁。他在心里暗下决心,倘若真的如此,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婉婉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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