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人?”房婉婉口中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杜群的话,却还是有些摸不清他到底在指什么。
“除了在宴席上宴饮作乐的宾主和岩庄里的下人外,还有一些秦西鉴特意从外边请过来,好在宴席上表演助兴的杂耍班子和歌妓。”杜群越说眼睛越亮,“那天我看杂耍戏班表演的时候就发现里面有些个玩杂耍的艺人脸上c身上涂着浓重的油彩,有的甚至还戴了面具。如果张东就是杂耍戏班的一员的话,他就可以通过油彩和面具把自己恐怖的容貌遮掩住”说到这里,杜群突然就迈开步子向园子外快步走去。
“杜公子,你去哪里?”房婉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在杜群身后问道。
“去找冯大人!那个杂耍班子的人应该还被他扣在牢里,让大理寺的人赶紧查一查,看看班子里是不是有一个瘸了一条腿c扯掉一片耳朵c面容恐怖的人,如果有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张东!”
冯非常到了岩庄以后很快就把岩庄里的一间叫藕花榭的暖阁改成了自己工作的地方。不一会儿的功夫后,杜群就在一位大理寺差役的带领下走进了藕花榭。
“杜公子,对于秦夫人遇害一案有什么发现了么?”因为冯非常在杜群的协助下,将秦宝山和临江两个嫌犯捉拿归案,所以他对杜群的印象非常好,见进来的是他,冯非常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冯大人,”杜群一边说一边对着冯非常施了一礼,“发现确实是有,但主要还是与秦大人被杀一案有干系,我想真正对秦西鉴大人下毒手的不一定就是临江姑娘,说不定另有其人。学生请冯大人立刻派人去狱里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个瘸腿断耳之人!”
冯非常听杜群说完以后,目光在他的身上停了半天,但一直不说话。
就在杜群被冯非常诡异的目光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想要开口问一下的时候,冯非常忽然从桌后的椅子上站起来,绕到杜群的身边,伸手拍了拍杜群的肩膀。
“杜公子,我们身负着限期破案的重任,剩下的期限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冯非常斟酌着道:“若是按部就班地推进,时间可能刚好来得及——别忘了,我们还有秦夫人被毒杀的案子还未解决,可若是到这个时候杜公子还想着要节外生枝,冯某人实在是担心到最后时间会捉襟见肘,到时候没办法向圣上交待,若是怪罪下来,谁都吃不消。”
杜群闻言有些愕然,他这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冯大人对于谁是这一连串凶案背后的真凶根本没有那么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把看上去合理的凶手找出来,再拿出一套入情入理的解释,好把圣上压下来的任务对付过去,保住自己头顶上的官帽子,至于杀害秦西鉴是临江还是张东,对冯非常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想你是个明白人,接下来临江姑娘那边就不用再管了,我要你全力以赴尽快破解秦夫人被毒杀一案的谜团。”冯非常说着又亲切地拍了拍杜群的后背。他的话音刚落,藕花榭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冯非常的声音陡然变得威严起来。
一个大理寺差役推门而入,手上还捧着一只信鸽,眼睛迅速地扫了一眼站在冯非常身边的杜群。
“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杜公子是我的左膀右臂,没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冯非常立刻明白了他这个眼神的意思,沉着声音吩咐道。
“大人,洛阳那边的弟兄们已经进平康坊搜查过了,在临江姑娘房间的梳妆台里果然发现了一份岩庄的文契”
他还没说完,冯非常就发出几声爽朗的大笑:“杜公子真是神机妙算,这下从泼茶斋里消失的文契也已经从临江姑娘那里找到了,杀害秦大人的凶手究竟是谁我想已经是不言而喻目了然的事情了。”
那位来报信的差役待冯非常把话说完后才补充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