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群也不说话。这园他和房婉婉之前已经进来过一次,此刻再进来应是故地重游。他熟门熟路地和房婉婉走到了那口枯井边上,那座亭里的棺材依旧搁在那里,并没有人动过,那三个泥捏的和尚仍然立在棺材周围,看上去异常地诡异。
李管家见杜群熟门熟路地找到这座藏在水井后边的亭子,面上露出讶色:“杜公子莫非之前来过这座园子?”
“之前做梦的时候梦见过。”杜群随口胡诌了一句,然后便脸色肃然地问道:“李管家,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情?”
”哎,这个”李管家被杜群这一问问得有些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了一下后才道:“杜公子,这个是老爷在世的时候就吩咐下来的,平时这园子都不允许其他人进来的,我今儿也是因为老爷不在世了,才破了这个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群打断了。
“李管家,我问的是这个亭子c这个棺材还有这些个泥塑和尚是怎么一回事。”杜群皱着眉头道,“你身为岩庄的管家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还是说这里面涉及到了祝诅巫蛊之类的邪事?”
一听到祝诅巫蛊这四个字李管家的脸色都变得煞白。岩庄就在洛阳城附近,在这种地方祝诅巫蛊可大可,若是真往大了靠,扣上一个巫蛊诅咒圣上的罪名,那对整个秦家来说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他作为岩庄的管家,肯定也是罪责难逃。
“杜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李管家急急地道,“这园子跟什么祝诅巫蛊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李管家说得那么肯定,看来一定是知道这些棺材之类的东西摆在这里的真正原因了?”房婉婉在边上问道,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杜群刚刚一提到祝诅巫蛊,房婉婉就醒悟到了杜群的意图,明白他是想挥舞着祝诅巫蛊的大棒从李管家口里把园的真相给诈出来。
李管家心里也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多半是在咋呼,但这事情牵涉到不知道多少条人命,他实在不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去冒险——谁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会不会不知轻重地真把这里当成巫蛊祝诅报给房剑卿和冯非常。
李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长叹了一声:“不瞒杜公子说,对于这园子里的布置的确实知道一二。不过这涉及到秦家的家丑。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受秦家的恩惠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后来又蒙老爷看得起,侥幸在岩庄做了个管家。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老爷尸骨未寒,我也不能这么快就做出那种忘恩负义之事啊。”
杜群点了点头,对李管家的说辞很是认同:“李管家的风骨我和房姑娘都清楚得很。不过这桩案子上达天听,我想假如秦老爷还在世。他对于圣上所关心的事情肯定不会有任何隐瞒。而且杜某人可以在这里向李管家保证,今天李管家在这里说的任何事情绝对不会传到第四个人的耳朵里,当然我的这个保证也是有前提的——这个园里的布置可牵扯到的往事必须和岩庄这几日发生的连环命案没有关系才行。”说到这里杜群便对房婉婉使了一个眼色。
房婉婉立刻会意,忙在一旁帮腔道:“李管家,杜公子在洛阳城里干的就是这个行当,手里不知道握着多少秘密,口风不紧的话,也不会再有人找他办事。你若是不相信,我也可以用我爹的名誉替杜公子担保。”
听杜群和房婉婉两个人一唱一和,李管家知道要是今天不吐露点什么出来那这两个人是没完没了了。
“得嘞,两位都是大人物,的也不敢要房大人的声誉来担保,只希望杜公子和房姑娘能够信守承诺,尽最大的努力维护秦家的声誉,这样我百年之后也算有脸到九泉之下去见老爷了。”李管家有些艰难地说道。他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这两个年轻人,干脆爽利一点也不要什么担保了。
听李管家这么一说,杜群和房婉婉哪里还不知道李管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