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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群和房婉婉两人进了稷香馆后,立刻就有粗使丫鬟给他们两个各自沏了一碗姜茶。在这种湿冷的天气里,再没有比一碗姜茶更能暖身子的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搁在桌上,然后端起姜茶口地啜饮起来。

    房大人和冯大人的时间掐得非常巧。刚好在杜群和房婉婉将各自碗中的姜茶饮尽的时候,两位大人就联袂而至。

    “杜公子,实在是辛苦了!这两日奔波下来,我看你人都消瘦了,等岩庄的案子了了,冯某人在洛阳城最好的酒楼里摆几桌席面,请杜老弟好好吃几顿补补身子。”冯非常的手在杜群的肩膀上按了按,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热情真挚。

    房剑卿的视线先在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逡巡了一会儿,见房婉婉一切都安然无恙,顿时安心不少,这才把目光投到杜群身上:“杜公子,不知道这次出行有没有什么发现?”

    杜群并没有立刻回答冯非常和房剑卿最关心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房大人c冯大人,不知道我之前飞鸽传书回来让两位大人帮忙查访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当时与秦宝山谈过c离开顾县县衙后,杜群用鸽子往岩庄送过一封传书,让坐镇岩庄的房剑卿和冯非常调动手底下的力量在洛阳一带查访骆家的后人。从放出飞鸽到现在也有些时间了,照杜群想来这两位大人或多或少都应该有些发现了。

    “收到杜公子的飞鸽传书以后,我和房大人虽然一时间想不明白杜公子为什么突然要开始寻访骆家的后人,不过我们还是按照杜公子的意思调动了大理寺和洛阳各衙门衙役仔细查访。”冯非常一边说一边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随着我们查访的深入,我才晓得几十年前秦家和骆家之间还有过这么一桩大赌局。不过老话说得好,愿赌服输。骆家在赌局里输了也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就算要泄愤也不至于在几十年以后来杀人吧?”

    杜群仍然不回答冯非常的问题,而是挑了挑眉毛:“冯大人,不知道查访有收获没有?若是没有收获,这桩案子恐怕仍然是个无头案,忙活这么半天到最后估计还是要误了圣上给出的期限。”

    冯非常嘿嘿笑了两声:“收获么肯定是有的,而且绝对比想象得要大。骆家在长安城里的宅子虽然已经易主,不过他的那些老街坊都没变过,仍然住在骆家老宅的周围。我手底下的人专门去骆家的这些老邻居那里仔仔细细打听了。边上几个宅子里对骆家几十年前的那场大变故仍然记忆犹新。骆方在赌博中输给秦家以后,几个债主立刻就动手上门逼债。骆家的人丁本就不算太兴旺,依附于骆方的一些旁支直接就作鸟兽散,全都逃回太原老家去了。骆府里的童仆下人都已经被一块儿输掉了,骆方也带不走,只能带着自己的妻女离开了自己栖身了几十年的宅子。”

    “骆家往日光鲜的时候在洛阳城里也算是交游广阔,面子大得很。可一旦落难,可以说是墙倒众人推c破鼓万人捶。这么多旧日的朋友竟然没一人愿意拉他一把,落魄的一家子只能栖身在洛阳城外的一间荒废的土地庙里。没多久骆方就郁郁而终,骆方的妻子林氏一下子从锦衣玉食落到沿街乞讨的地步,本就已经无法接受,骆方的郁郁而终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直接在骆方逝世的第二天悬梁自尽了。那个时候她的女儿才十几岁,为了让自己的父母下葬,不得不把自己卖到了洛阳城的青楼当中。”

    房婉婉听冯非常说到这里,脸色已经有些变了,两道柳眉也蹙了起来:“骆家这些朋友和街坊也太冷酷了吧?自己的故交沦落到这个地步也不伸出手去拉一把,这么做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婉婉,你还年轻,不明白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啊。”房剑卿在一旁开口道。

    “不错,秦德康和另外几个赌客接手了不少骆家的产业和生意,一下子就有了在中原一带生意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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