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房姑娘。不知房姐悄悄跟在我身后想要做什么?”杜群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些兴师问罪的味道。
房婉婉撇了撇嘴:“我刚刚一直跟在你的身后,还开口叫了杜公子,谁让你想事情想得太出神没听见,这总不能怪我身上吧?”
杜群闻言一愣,难道自己刚刚竟然在怅然当中沉浸了这么久?他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从脑海中赶走,紧接着心中又感到有些纳闷,自己和房婉婉可以说是素不相识,她怎么会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姓杜?自己可没有把姓氏写在脑门上啊。
房婉婉看着杜群一脸纳闷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怎么?换了女装,挽了发髻,搽了点胭脂杜公子就认不出我了?”
听了房婉婉的话,杜群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然后才不可思议地道:“莜姑娘?你怎么会?”
“莜不过是我当时临时想出来的假名字而已,我想杜公子当时就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房婉婉抿嘴一笑,“至于我的真名实姓,杜公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杜群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想不到你竟然是房大人的千金”他想到之前在东白山青莲寺与莜一起经历的种种,心中不由腾起一种如梦似幻的奇妙感觉。怪不得当时在青莲寺的时候,莜只抛出一块铁腰牌就让王捕头俯首帖耳,现在想来那块铁牌应该是河南府尹府衙的身份名牌,王捕头是吃公门饭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看到这块牌子自然就知道这位姑娘是个狠角色,立马就服了软。
“别一口一个房大人了,我们也算同舟共济的患难之交了。”房婉婉显然不是很想提到她那位即将高升的父亲,立刻就把话头岔开:“本来回洛阳以后,我就想再来找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可以一块儿做。可我擅自离家外出的事情把家里惹恼了,直接把我关在家里禁足了半年,哪儿都不放我出去。要不是这回秦大人的寿辰也发了帖子过来,恐怕我现在还被关在府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阵朔风卷过,吹得房婉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杜公子,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站在这里不动怪冷的。”说着她还在原地跳了几下想要藉此取暖。
杜群见状,忙把自己的羊毛大氅解下来,递给房婉婉:“婉婉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就披上御寒吧,这里不比洛阳城,夜晚寒气重,别冻坏了身子。”
房婉婉也不推辞,接过羊毛大氅裹住自己,然后就和杜群各提着一盏灯笼并肩而行:“杜公子,这半年没见,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啊?”
杜群便把圆性书信当中的一些近况说给了房婉婉听。不料说完之后,房婉婉却眼波流转地横了他一眼:“我说的新鲜事是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案子。”
“最近天下太平c海清河晏,洛阳一带的城狐社鼠们好像一下子都放下屠刀c立地成佛了。”杜群苦笑了一下。
“这不是一件好事么?怎么你说起来的时候一脸苦相?”房婉婉有些纳闷。
“这对洛阳城的老百姓来说倒是不失为一件好事,不过却苦了杜某了,没有生意上门,每日的花销却一个子都少不了,半年下来,我已经一贫如洗了。要是洛阳城再这么太平下去,我可能就要卷铺盖从旅店滚蛋,找一间不收钱的破庙栖身了。”
房婉婉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住破庙不是挺有意思的么?我还从没试过住那种地方呢,等你搬进去了记得要知会我一下,我好抽空过来开开眼界。”说到这里,她的眉头有微微蹙了起来:“不对啊,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枚白玉扇坠么?那枚扇坠可值不少银子,你拿去当来的银子总不可能连半年都支撑不住吧?还是说你把换来的银子都浪掷到哪个销金窟里去了?”
“当铺掌柜的心比炭还要黑,那枚白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