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莜的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她平日里听的不少故事里都出现过人皮面具，想不到这回出来还真的见识到了，这一趟来青莲寺实在是太值当了。

    她的目光从人皮面具上移到了之前被人皮面具盖住的面孔上，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郭大夫！”她失声道，“难道你真的像杜公子说的那样，是幕后凶手？”

    空慈这个时候也看清了郭怀的面孔，惊恐得连脸上的肉都有些颤抖起来：“怎么会是你？那死在碑林密室里的那个阿更到底是谁？”

    郭怀把手往自己的衣服里一探，将捆在肚子上的两个填满棉絮的布包袱解下，又从口中吐出几颗打磨圆润的石子。这个时候他面貌已经与之前的顾淳大相径庭，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像顾淳那样浑浊了：“看来这七年来，我的模样并没有怎么变嘛，空慈长老还是能一眼认出我来。这样也好，空慈长老和空悲长老上路的时候，至少不会连是谁送你们踏上黄泉都弄不清楚。”

    “你你”空慈口中只挤出这两个字，随后整个人都开始痉挛起来，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上下牙齿不断敲打，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很快口鼻就都流出血来。

    “师兄，你怎么了？”空悲看到空慈这副模样，顿时慌了手脚，想要站起来。只是他的屁股才刚离开椅子，整个人就突然绷紧，像一尊断了线的牵线木偶，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起来。

    郭怀看到王捕头和莜准备上前将这两个不断抽搐痉挛的老僧从地上扶起，嘴角挑起一丝笑容：“不用白费功夫了，他们两个服下的牵机药，就算是华佗站在这里，也没办法把他们救起来了。”

    “也是，郭大神医要下毒，又怎么会给其他人救人的机会呢？”杜群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郭怀，语带讽刺地说道。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在短短几天里杀害了五个人的杀人凶手竟然是誉满洛阳的杏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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