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蒲山公李密带着残兵进入碑林以后弄出了不的动静,但他们所做的也不过是在碑林里新立了七块石碑,关于宝藏的秘密就藏在七块石碑当中。”空慈长老站在碑林的入口处侃侃而谈,“后来因为东白山附近的缙绅希望能在碑林里立一些显耀东白山神神威的石碑,我们瓦岗一脉的僧人干脆就在那七块石碑外面又重新套了一个石壳子。这些石壳子上则雕上了些与东白山神传说相关的图案。这样既能满足那些缙绅的要求,又能给那七块石碑再加上一层保护,省得有人窥探到石碑上的文字。”
说罢空慈抬起手挥了挥,僧众当中立刻走出两个手握铁铲的僧人走到一块石碑前挥动铲子,铲掉表面的一层浮土。杜群这才发现石碑的底部并没有完全埋在土中,与下面的土层之间有一道明显的缝隙。
其中一位僧人丢下手中的铲子,双手环抱住石碑,口中“嗬”地一声吼,一用力就把这块石碑整个拉了起来,露出了被罩在里面的另一块石碑。藏在里面的石碑边角都已经有些破损,光是看模样就知道年代要比外面罩着的石壳子久远得多。
这两个僧人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后就将七块石碑外面的石壳子全部摘掉,在里面藏了多年的正主终于重见天日。
一行人在空慈和空悲的带领下从七块石碑前一一走过。这七块石碑上阴刻着七幅人像,碑面上连半个字都没有。每块石碑上刻着的人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描绘的都是他们饮酒作乐c酣畅淋漓的场景。每个男子都或坐或卧在一张精美的地毯上,或手上执着酒樽,或身边放着酒翁,还各有一个面目清秀的童侍立在身边,用笔工致精巧,把这七个男子刻画得惟妙惟肖。
杜群伸手在一块石碑的碑面上抚摩了一下,就发现石碑的碑面上被缝隙分割成一块块方形,这些缝隙非常狭,乍一看石碑甚至一眼看不出来,只有用手抚摩的时候才能用手指肚感觉到那条细缝。
“这些方块每一个都不是做死的,每一块都往下揿。”空慈在边上向杜群介绍道:“贫僧认为,只要按照特定的顺序按下这七块石碑上的方形,就能获得真正宝藏所在地的指引。”
“杜公子,可看出了什么线索来?”顾淳低声问杜群道,看模样他已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杜群的身上了。
杜群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转头问空慈:“空慈长老,寺里可有笔墨纸砚?”
空慈长老还未来得及回答,边上的顾淳就抢先一步开口了:“我房间里倒是备了一些用来抄经,我这就去取,杜公子且在这里稍等片刻。”
看着顾淳一路跑远去的背影,杜群心中暗暗感慨。之前在膳堂第一次遇到顾淳的时候,这位顾居士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相处久了才知道这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冷漠的外表下面藏着一副热心肠。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顾淳就提溜着一个包袱一路跑过来,虽然气喘吁吁,不过脸上倒是一点都不见汗。在顾淳去拿笔墨的同时,空慈长老又吩咐门下的弟子就近搬了一张桌过来。
待顾淳将纸平铺在桌之上,杜群细细地研了一砚墨,然后拿起了顾淳递给他的狼毫笔。在场的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杜群,揣测着都这个节骨眼了,这个年轻的监生还想在纸上涂抹什么东西。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杜群抓起狼毫笔之后,并没有在纸上挥毫泼墨,而是右手执笔,左手提纸,走到距离最近的那块石碑面前,将蘸着浓墨的狼毫笔当作刷子,在石碑上仔细地涂抹着。
“杜公子,这是做什么?”空慈长老有些懵,他把寺里那么多僧人召集到禁地当中来是为了破解宝藏之谜,而不是来看杜群表演刷墙的。
“杜公子是准备把上面的图案拓印下来。”顾淳倒是看明白了杜群的意图,在一边微微颔首。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