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坐在马车里笑道:“起来吧,本将军学问大着呢,你侍候好了,哪一天开心还可以给你讲讲相对论,勾股定理,保证你听得蒙圈那个不知疲倦,下一个祖冲之就是你了!”
李忠满脸喜色,虽然祖冲之是谁他不晓得,但名字里既然有个祖字,想来也是一代名师高手,说不定还是哪门学问的开创祖师爷。
项羽近来出口成章,学问惊人,李忠越发觉得跟对了上司,今后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自不在话下。
他翻身上马,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动作也轻盈了许多。
只见他跨在马背上,忽然又有些愁眉不展,心道:“我怎么一路没打喷嚏。我家的那位小娘子是我新纳的妾,正是如胶似漆之际,但没几天就派我外出找项将军,按理说她应该在家里念叨我赶紧回来才是。难道她压根儿没想我,还是还是外面有人了?这小浪蹄子,等我回去收拾你。”
他归心似箭,正要用力打马,忽然一阵寒风刮过,他“阿嚏”一声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流着大鼻涕傻乐道:“将军,你看我打喷嚏了,一定是我那小娘子想我想得厉害。”
李愚嘴上不答,肚子里已经骂他一万遍傻子了,心道:“你那才是感冒了。”
只见他哈哈一乐,欢笑道:“赶紧回家让小娘子给烧好热水,让她一起陪着泡个澡,去一去寒气,就不打喷嚏了!”
“得嘞!!!”
李忠欢欣鼓舞,驾驶技术瞬间提升不少,兴奋道:“还有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到家了,趁这个时间,将军您交我点什么吧?”
李愚一愣,没想到这家伙脑子不开窍,还当真了,微一思索,笑道:“既然刚才说起祖冲之,就不能不提起圆周率,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
李忠只觉莫测高深,驾驶着马车一路飞驰,兴奋得大声呼喊:“项将军,您再说一遍,我没记住”
“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七八九十
李愚一顿胡扯,一人一仆渐行渐远,仍旧听着山谷间回响着——
“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
会稽郡地广人多,曾是越国故地。
会稽郡守殷通是项羽叔父项梁的老铁,两个人好得如胶似漆,听戏,喝酒,下馆子都是形影不离,但从来不一起喝花酒,逛窑子,因为项羽十分讨厌这种烟花之地,所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有龙阳之好。
实际上,龙阳之好的确没有,不过相互依靠,取取暖还是有的。
项家借助殷通的势力在此地一方面生活得有滋有味儿,一方面不断巩固自己的势力,招兵买马。
而殷通则知道项家满门武将,尤其是项羽,打起架来简直就是个非人类,只要他住在这儿,谁还敢打这里的主意。
李愚已经下马步行,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充满了新鲜感。
他的身材人高马大,项羽又甚是出名,一路上不少人见到他都主动让路,要不躲到一边恭恭敬敬地问好,而李愚则与他们友善的点头示意。
大家都很奇怪,项将军怎么忽然变得好说话起来了,往常早已骑着快马绝尘而去,才不管能不能撞到街上的人。
李愚回过头来对李忠道:“怎么感觉大家都很怕我?”
李忠一脸尴尬,心道:“为什么这样你不清楚吗?”
他哪里敢直说,垂首道:“想来这些贱民看到将军龙行虎步,甚是威武,所以才不敢靠近。”
李愚哪里肯信,严肃道:“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老实跟我说!”
李忠愁眉苦脸,无奈道:“将军将军每次回城都是有紧急公务,马骑得有点快,百姓手脚总是不利索,所以”
没等他说完,李愚心里已全明白了,心道:“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