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逐渐康复。于是他决定出院，搬回家去居住。

    有一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在客厅里跟林娟嘀嘀咕咕说了半天，金焰在书房里看书，也没出来见客。

    这些日子，林娟既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金焰，非常辛苦，但她俨然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买菜c做饭c洗衣服c接送孩子上学，一切都很上手，让金焰下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为了家庭正式成员。

    客人要走的时候，金焰正好从书房出来。林娟忙给他介绍，称来人是自己的小姐妹，叫玲子。金焰觉得玲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又见林娟的眼角似乎有泪痕。

    “既然是福州的老乡，留下来一起吃饭吧。”金焰问，“你也是政和人？”

    玲子看了看林娟，林娟道：“玲子，你就留下来吧。我先去接孩子，晚上一起吃饭。”

    玲子只好又在沙发上坐下，林娟给他们沏好茶水，出门接孩子去了。

    “马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玲子喝了一口茶，抬眼看着金焰。

    看着这个叫自己马军的女人，金焰确信她是年轻时候的同学，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年轻女人的身影，说：“我想起来了，你在梅西跟踪过我，还给娟子打过电话，对不对？”

    “对呀。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娟子还能找到你。而且你们已经住在了一起。”玲子感慨地说。

    金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脑袋受过伤，有些事记不得了。咱们是同学吗？”

    “是呀。高中文科班同学。你后来考了军校，娟子考了师范学院，只有我落榜了，漂流海外。没想到你们俩学霸也跟我这学渣一样，到海外来讨生活了。”玲子开着玩笑道。

    “世事无常，又谁能摆脱命运的摆布呢。”金焰道，“对了，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我咋觉得林娟好像情绪低落呢？”

    “娟子什么都没给你说吗？”玲子问。

    “没有啊。发生了什么事？”金焰问。

    玲子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来，上面是玲子和一个四岁左右女孩的合影照片，女孩扎着蝴蝶结，眼睛明亮，眉眼有些面熟。

    “这是谁呀？你女儿？”金焰问。

    “你看看她像谁？”玲子问。

    金焰又打量了一番，抬头看着玲子：“跟你不太像，不是你的女儿？”

    “再仔细看看，嘴巴像谁？鼻子像谁？”玲子急切地看着他。

    金焰又看了一番，依然一头雾水。

    玲子把金焰拉起来，走到落地镜前，说：“你再仔细看看。”

    金焰又打量了一番照片，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像比对，喃喃地说：“鼻子有点像我，眼睛也像，嘴巴不像，我没那么小嘴唇。”

    “嘴巴像林娟，这是你和林娟的女儿！”玲子几乎吼出来。

    金焰惊讶道：“我们没结婚，哪来的女儿？”

    “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呢。你等林娟回来自己问她好了。我刚从国内回来，带回了这张照片。这孩子一直在林娟舅舅家养着。现在她舅舅病了，白血病，绝症，让林娟回去呢。”玲子说着，眼圈红了。

    “等等，让我梳理一下。”金焰掰着手指头说：“你的意思是说，林娟和我有个女儿，非婚生女，寄养在她舅舅家，然后林娟跑到美国来找我，现在舅舅病危，让她回家带孩子？”

    玲子看着金焰，流露出嘲讽的神情来：“马军，你可真行，结婚登记前跟林娟待了一夜，就造出一个女儿来，跑到乌拉圭傻了三个月，又造出一对儿女来。你的优秀基因一点都没浪费啊。”

    金焰抱着头，不停地用拳头击打自己的脑壳：“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