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跳给你看吧。”阿美拉着金焰出了房间。

    阿美唤来侍女，重新燃起篝火，又在脸上描上纹饰，然后转过身来，褪去衣裙。双目含情，幸福地看着金焰，好像在问：怎么样？还满意吗？

    虽然生了两个孩子，阿美的依旧挺拔，在火光中闪烁着青春的光辉，生命的魅力。

    金焰看得呆了，被阿美一把拉起来，两个人在篝火旁翩翩起舞。

    两个侍女在旁边打着拍子，跺着脚步，唱起尼瓜拉语歌曲。

    歌声惊动了郑莉，她走出自己的房间，但见霞光漫天，篝火熊熊，尼瓜拉少女的歌声似山泉般清澈，如林间云雀的婉转歌喉，又如乌拉圭河畔的呦呦鹿鸣。一对新人在崭新的天地间，裸裎相伴，共舞翩跹，让人怦然心动。

    很多年后，当阿莉向金焰描绘这幅画面的时候，金焰就像回到了遥远东方c远古先民渔猎生活的诗经时代。

    二

    “你确定我一定会回来吗？”

    “确定！”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你留下的骨血。小龙和小凤。”

    “可是我并不知道呀。”

    “你会知道的。”

    “可我连自己是谁，你是谁都不知道呢。”

    “我会告诉你，你也会找回自己，找到我，找到我们的孩子的。”

    “你确定？”

    “确定！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窃窃私语，绵绵情话，金焰和阿美总也说不完，道不够。他们都没有任何的违和与陌生感，好像对方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已经寻找了很久的那一半。

    又一个夜晚降临了，受到冷落的阿莉牵着一对孩子站在他们的新房门口。侍女们打开了门。金焰拥着阿美走出来。

    “祝贺你找到了新妻子，把小龙和小凤交给我吧，我带他们回美国。”阿莉说。

    “我们都回美国。”金焰说，“阿美和两个孩子，你和我，全部都回！”

    “真的吗？”阿美幸福地看着金焰，“你要把我们娘仨都带到美国去？”

    “当然是真的，”金焰补充说：“不过要等到这两个孩子能上学的时候。”

    阿美又用探寻的眼光看阿莉，想从阿莉这里得到印证。

    阿莉点点头道：“大概需要五年，金焰取得美国公民资格，他就能申请你们全家都到美国了。”

    “不，不！我回美国后用绿卡身份申请，他们应该很快就能移民到美国呢。”金焰眼睛亮亮地，放射出希望的光芒。

    阿莉这才想起金焰的绿卡性质，那是一张类似联合国难民的绿卡，申请配偶和未成年子女移民不用排期。

    “对！”阿莉上前祝贺阿美，给了她一个甜美的拥抱，“我在律师所工作过，金焰说的是对的。”

    阿美搂过两个孩子来，说：“爸爸要带我们去美国了，喜欢吗？”

    小凤仰着脸问：“妈妈，美国在哪里？在月亮上吗？”

    阿美抬头看着金焰，期望他来回答。

    “在月亮的下面，北边。”金焰指着北方。

    在南半球的夜空之下，一轮淡黄色的月亮停在北方的天穹上。

    小龙则说：“我不要去美国，我要去中国！”

    金焰蹲下，搂着两个孩子，摸着小龙的头，问：“儿子，你为什么要去中国？”

    “因为我是中国的小龙！”

    大家都被逗笑了。

    “现在，我们需要去找阿忠，这是我们此来的目的呀。”金焰对阿莉说：“阿美已经跟我说了阿忠的情况，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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