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手机在海上没信号,上了岸才发现,收到好几个短信。让金焰没想到的是,约见自己的居然是fbi的史密斯。
金焰赶到餐厅的时候,史密斯已经等待很久了。
金焰连连向史密斯道歉,解释自己为了救兄弟,到海上去借了点钱。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肯定是为了非常要紧的事临时去了海上,所以在这里苦等一个小时。”史密斯耸耸肩表示理解。
“老史,虽然你们像贼一样防着我,可我在这异国他乡见到你这么个熟人,还是觉得很亲切。”金焰像老朋友一样,拍着史密斯的肩头说。
史密斯哈哈大笑,他跟金焰年龄差不多,也很喜欢金焰的机敏和直率。
这餐厅里没什么人,两个人用中文交谈,服务生也听不懂,气氛很放松。
史密斯点了烤虾c烤牡蛎c烧海参和牛排,还点了杜松子酒。
“老金,你赌博的本事太有用了,赌场都成了你的提款机,哪天也教我两招,我在单位的那点薪水,根本不够!”
史密斯喝着酒,跟金焰打趣。
“我教你也学不会,这玩意儿是天生的。”金焰吃了一口虾,指了指脑袋。
“我到医院去了一趟,一看阿胜先生的那种情况,就知道你老人家肯定是下海骗钱去了。哈哈。”
“我那可不是骗,那是技术活儿。史密斯,你不能污人清白。对了,你们查清楚我的来历了吗?我应该是北京的或者台北的间谍吧。”
史密斯笑得喘不过气来,“老金,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哈哈。”
金焰被史密斯笑毛了,“什么意思?我连个间谍都没混上?难道跟阿忠c阿胜一样,是福建海边打鱼的偷渡客?”
“你当然是偷渡客,”史密斯继续打趣道,“你既没有护照,也没有签证,非法进入美利坚合众国,你不是偷渡客是什么?不要自视太高,老金!”
“对,对,老史你说得对!我就是偷渡客。”金焰又喝了杯酒,想了想,跟史密斯碰了一下,再喝一口。“可我不明白,我一个偷渡客,你老人家堂堂联邦调查局高级情报官,干嘛老盯着?闲得蛋痛?”
“你老折腾事儿,不盯着你盯着谁?”史密斯道,“不过说正经的,你虽然不是什么特工c间谍,也应该是受过特种训练的军人。”
“这不奇怪,我的枪法这么好,腿脚也利索。雅各布那些人高马大的白人都是我手下败将。”金焰得意洋洋地继续说:“在中国大陆,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很多人都有过当兵的经历。在台湾,更是人人都得当兵,所以我出身军旅,练就了一身本事,才让你史大人青眼有加。”
杜松子酒有一股怪味,金焰喝不惯,史密斯很大方地给他换了法国红酒。
“你有可能是执行反偷渡任务,负伤被俘,然后被偷渡集团带到了乌拉圭的海岛上。”史密斯继续分析金焰的身份。
金焰喝口红酒,不同意史密斯的分析。他说:“乌拉圭距离中国万里之遥,偷渡集团那么好心会带着我这么个负伤的俘虏漂洋过海?他们为何不干脆把我扔到海里喂鲨鱼?我可听说,疯子贝克,就是金色冒险号上的那个船长,当时是大副,在印度洋上扔了十几个还活着的病人到海里喂了鱼。有一群鲨鱼,跟着他们的船一路吃尸体,一直跟到肯尼亚呢。”
“有道理,你不像是俘虏。你这种本事,也没有谁能俘虏了你呢。”史密斯琢磨了一会儿,又道:“还有一种可能,你是个腐败分子,被你的上级发现了,不得已上了偷渡船叛逃出境。”
“你才是腐败分子呢。”金焰不高兴了。
“好好,算我失言,我干一杯,向你赔罪。”史密斯喝了一杯,一副真诚道歉的样子,把金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