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受何人所托?为了何事?”
郭嘉闻言,面色一怔,随后便实话实说道:“是孟德兄,孟德兄想请兄长出山整治一下朝纲。”
“整治朝纲?”李知闻言,哭笑不得的问道:“孟德兄是否太看得起为兄了?
为兄哪有本事去整治朝纲?
上一次若不是为兄还有些本事,怕是自己都会折在里面,哪有那闲心去操心别人的事情?”
说完,李知挥手打断了正要说话的郭嘉:“贤弟不用再劝了,为兄心意已决。”
“可是…”郭嘉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若兄长不出山,怎么为以后之事做准备?”
李知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以后之事,为兄早已经准备妥当,不用再做什么准备了。”
说着,李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若是为兄现在出场,必然会遭到朝中疯狂的打击。”
郭嘉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何?”
李知看了他一眼:“还能为何?
现在朝中虽然混乱,但都归是有些秩序。
宦官势力、世家势力、寒门势力、还有那些不属于任何一方,一心一意忠于陛下的势力。
这几股势力互相胶着,却又互相忌惮,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若是现在再跑出一股名为“骠骑将军”的势力跟他们争权夺利,你觉得他们是是举手欢迎,还是拼死反击?”
说到这里,李知满脸轻松的继续说道:“为兄好不容易才从朝堂这个大泥潭之中脱身而出,岂能再进入其中?
像现在这样坐山观虎斗多好?
等他们分出个胜负之后,为兄再出手便是。”
郭嘉闻言,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等他们分出胜负之后,剩下的一股势力必然会势力大涨,到时兄长能降服得了他吗?”
李知看着郭嘉,笑着摇了摇头:“贤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几股势力永远不会败。
因为它们各自代表了各自的立场,而他们的立场身后有无数的人支持。
便是一时失败了也不会伤其筋骨。”
说着,李知站起身,缓缓的走到了柳树旁,拍了拍柳树,感慨的说道:“就像这棵大柳树一般。
那些势力就像是柳树之上的枝杈,它们看似粗壮,其实,它们还是要依托于树干。
而树干却要依托于底下的树根,只要底下的树根没有彻底毁灭,那上面的这些树枝便是被人锯了去,也会慢慢的长出来。
朝中的众势力与这柳树一般无二,只要寒门世家没有倒下、只要大汉没有倒下、只要天下百姓没有倒下,这几股势力便会永远的存在。”
说道这里,李知怅然一笑:“说起来,为兄算是最差的那一个,为兄其实并没有什么根基。
为兄能
依仗的,便是为兄身上的这些名望,和为兄麾下的士卒,其他的不值一提。”
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郭嘉紧皱的眉头,轻轻的抚着颌下的短髯,不解得问道:“那孟德兄长为何要让嘉来请兄长出山?难道他有害兄长之心?”
李知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孟德兄长乃是忠义之人,他所想的并不是让为兄去跟那几股势力对抗,而是让为兄把朝中的水搅浑。
如此一来,谁都看不清水中的状况,那些已经快要成精的势力首领,必然不敢再下水。
到时,朝堂之上反而会恢复往日的平静。”
说着,李知苦笑了一声:“可孟德兄想的太过于天真了。
为兄虽然确实有把朝堂这潭水搅浑的能力,但是这根本毫无作用。
这一切的根本还在陛下啊,陛下不想让为兄出场。”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