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不是从来都没有被那些人的态度影响到过么?为什么你不觉得大家应该都像冯星波一样,去对抗那些偏见,去和那些持有偏见的人抗争?错的是偏见和因为偏见就排挤欺负人的那些人啊!”夏青觉得邵玉的观点偏执到有些吓人的程度,他居然最痛恨的不是欺负自己羞辱自己的人,而是那些挖掘他潜质,希望他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的伯乐们。
“胳膊能拧得过大腿么?我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和他们抗争!如果不是我抗争过,我会被堵在厕所里面,被他们逼着我要让我换裙子来穿么?!”邵玉两眼发红,太阳穴的血管都凸了起来,“就是因为我抗争过,我甚至后来为了改变他们对我的看法,我去学散打,可是总还是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各种各样的态度,告诉我,我很娘,我不够爷们儿,他们其实是看不起我的!
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那种滋味儿我最清楚不过了,原本我就痛恨那些引导孩子误入歧途,做不该自己性别做的事情,本来我还只是厌恶,痛恨,但是忍着,很努力的忍着,可是我老婆怀孕了,二十几周的时候,我带她去做检查,凑巧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别,知道我要有儿子了,我一想到那些人还在社会上,坑害别的孩子,以后可能还会坑害我的儿子,我就没有办法容忍!”
“那为什么当初你要对合唱团的老师下手,而不是教你跳芭蕾的那个老师?”
“教我跳芭蕾的老师是一个女人,女人跳芭蕾也好,教人跳芭蕾也好,天经地义,但是合唱团那个老师,明知道我是男孩子,还劝我去学那东西,她就是黑心烂肺!”邵玉的话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样,带着一骨子浓浓的恨意。
“冯星波好理解,他是男芭蕾舞老师,那景永丰呢?你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污点,所以才决定要对他下手的么?”夏青问。
问的时候,她还在心里面暗暗的猜测着,邵玉是不是在景永丰这一桩案子当中了解到了景永丰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把他选为了自己的目标。
“他?我是以前带孩子去试课的时候发现他的,穿着一个卡通衣服,给小孩儿演什么童话剧,而且他还特别喜欢跟小男孩儿互动,叫小男孩儿上台,比叫小女孩儿的概率大不少,他这是干嘛?!我小时候要不是因为喜欢看什么小女孩儿才应该看的童话故事,后来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天鹅湖一个胡桃夹子什么的,我就被带到那条路上去,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邵玉说。
“你是怎么制定出计划的?计划了多久?”纪渊问。
邵玉笑了笑:“我老早就看景永丰和冯星波不顺眼了,原本也没有特别计划什么,就是一直心里面有那么一个想象吧,也没想过真有一天付诸实践,后来知道我老婆肚子里的是一个男孩儿之后,我就开始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我儿子出生了,然后遇到了景永丰和冯星波,他们两个人一起荼毒我儿子,把我儿子教得男不男女不女,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
后来我觉得我没有办法承受这种精神折磨了,所以就想,干脆把自己一直在脑子里面自己想象的计划给真的实施起来!因为已经不知道在脑子里面演练过多少回了,所以真的操作起来除了紧张,别的倒是还好。”
比起之前他为什么会痛恨这几名受害者的心路历程,说起作案过程来,邵玉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因为我租房子那边就离景永丰上班的地方不太远,所以我老早就找机会摸清楚了他住在哪里,平时的大概作息时间,然后就是多打几次照面,有个眼熟的效果,最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假装抽烟偶然遇到,就顺手把处理好的烟甩给他,他那人贪小便宜,给就要,还挺顺利的。”
“冯星波呢?”
“冯星波也不难,我女儿就在那边学跆拳道,想要留意的话,什么都能摸清楚,我发现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