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此前那两次华彩,只是昙花一现又一现,然后不再现。
张一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以往那般倔强。
但跟以往不同的是,心中除了愤怒,还有着被抛弃的巨大惶恐。
这就如一个人被关在黑暗的房间已经很久很久,刚看到门裂开一道缝隙,见到一抹光明。可那门却马上又关上了,重新堕入无边黑暗。
这种抹煞的希望,比从没有过希望,更让人失望令人崩溃。
转生前后种种,模糊的归于模糊,清晰的依旧清晰。于是便汇成一股出离的悲愤,张一意念中无意识的狂吼:“我要光!”
要有光,便有光。
在天际幽暗之处,剑头隐现而出,在令人莫名的悸动中,如斯响应,将一道微淡的青光投映下来。
穿破意识空间的迷雾,降临到张一的肉身。
目中璀璨。
不过不再是“单纯”的“活性”。
张一所期待的强化右拳化身为龙什么的,也根本不存在。
那一道青光,更像是一根长长细细却坚韧柔软的线条,穿透意识,浸润身体,牵引着张一的筋脉,带动肌肉骨骼,像操控一具提线木偶一样操纵着张一。
于虚空中,剑头变幻着形态。
直,
刺,
直刺!
只有一式。
不同角度,
不同方向,
在展示着,
在指引着,
在牵引着。
而张一的意识跟身体,这一刻,也豁然领悟了这一式,目光顿时清明。
豁一齿的少年地痞正嬉笑着抬脚,对准张一的腰腹踢出。他控制着力道,既不至于踢裂这少年的脾肾,也不至于踢碎他的肝脏。
左右的三个少年,笑呵呵摆腿等待接球,做好了斜传或者回传的准备。
这咸鱼男生体重还不足一百斤,轻便坚韧,脚感不错,是个好球。
可突然,他们看到了男生在草地上翻滚的身体忽然不规律的停滞,本来蜷曲抱头的一根手臂突然扬起,伸直。
他递出了右手。
就好像弯弓射箭。
身体为弓,翻滚为弦,手臂为箭矢。
将身体翻滚的动能转化为手臂射出的力量。
在突转的韵律中,曲起的中指骨节笔直的戳在他们豁一齿同伴的膝盖上。
咚
银瓶乍破水浆迸!
清脆的撞击声,就好像敲着瓷盘,打着响指,叩着门环。
豁一齿“嗷”的一声惨叫,抱着膝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他脸上冷汗淋漓,口不成声的嘶嘶吼着:“疼疼疼,又麻又疼,妈的,他撞着我麻筋了!”
“真是个废物,踢圈都能抻着麻筋。”
对于这个意外,为首的地痞少年只是皱眉笑骂了一句。
另外三个少年更是哈哈大笑,嘲讽着豁一齿。
在地痞少年们看来,这只是一个有趣的意外。
在每周一次,比例假还准时的半年里,这个任务男生身上这种有趣的意外太少了。
甚至可以说,仅此一次。
尽管这个男生每次都拼命反击,玩命挣扎,但可惜太弱了,从没有让他们意外过。
于是,对于这个突发情况,地痞少年们反而感觉很新奇,很意外,很开心。
于是笑出声。
除了豁一齿。
他一点也不开心,只感觉到膝盖的麻疼。
而此刻,还躺在地上的张一也觉得很新奇,很意外,很开心。
缓缓的爬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