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薛明朗享不尽的艳福,实际上我苦不堪言啊。”
中年人薛明朗正自怜自伤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喧哗,便走到外面查看,原来是一帮雇来的船工在跟对面小船上的一个白皙少女开玩笑,听言语,似乎那白皙少女也是跑船的船工,但船工又怎么会有这么白的?好像所有的船工都像锅底一样黑啊。
薛明朗心里嘀咕着,他懒得理会这些言语粗鄙下流的船工,倒是对面小船上的那个白皙少女让他眼前一亮。单论姿容,那少女虽然只是中人之姿,但是那白皙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一般,都说一白遮三丑,在这少女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一白,凭空将这女人的姿容提升了一个档次啊。
可惜薛明朗么没能意多久,就见对面小船后面操舟的那位,突然凭空飞起……薛明朗顿时如同被人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似的,完全彻底冷静下来。
修士啊!
同一时间,船舱里面的薛梦如也躲在窗边的白纱后面,看着外面的情况,不过她注意的是站在船头的那个容貌俊秀的翩翩公子哥,沉稳、伟岸、气度不凡,手里虽然没有握着风骚的的折扇,但是江面上微风吹来,隐约能发现素淡的儒衫下强健的身体,这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弱质书生完全不同。
薛梦如不禁有些面热,正寻思着要叫人去警告一下那些雇来的船工,不得胡言乱语骚扰小姑娘,顺便……嗯,顺便把那位公子请到船上来,喝杯茶,聊个天。一看见徐渐,薛梦如就有种直觉,这个书生不简单,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是,就这样把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带到船上来,爹爹怕是不会同意的。薛梦如心里很清楚,薛明朗虽然一直都很宠爱她,甚至都有些怕她,但是要让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进她的闺房里……就算薛明朗再宠爱她,也是绝对不行的。
而且大船上这么多人,薛梦如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物议的问题,这对她的名节有很大的损害,对家族的声望也是如此,老祖宗虽然宠爱她,但如果她损害了家族的名望,恐怕也只能忍痛出手惩戒她。
冲动的代价太大了,不能冲动啊……薛梦如轻叹一声,放弃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就在这时,包括薛明朗和薛梦如在内,所有人都看到了龙一飘上了半空中。一时间,所有人的心头都浮现出两个大字——修士!
完蛋了。
如果得罪的是普通人,那么不管是到官府控诉,还是找乡老做见证摆酒约谈,或者大家拉出来打一场定胜负,甚至你灭了人家的门或人家灭了你的门,再不济你认怂了,负荆请罪,总归有个解决的办法。但是得罪修士的后果太可怕了,你根本毫无胜算,被灭门是必然的结果,而且不管你找官府还是乡老,都不管用,这些人都管不到修士。
这种结果,就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所以那些刚才还笑呵呵说着荤笑话的船工,此刻全都一脸的惨白,一个个全都两股战战,面无人色。
龙一左手一扬,那道玉娘记忆深刻的红色亮光便倏地闪过两船之间十多丈的距离,轻巧地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飞回龙一的手心儿里,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人们的眼中只留下了一道绚丽的残影,一切便都结束了,噗通噗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那是被飞剑斩成数段儿的船工尸体,在相继落入水中。
大船的甲板上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包括薛明朗在内的幸存者,全都趴在地上吐个不停,脑子里满满都是殷红的血在飙,惨只碎肉在乱飞,惨烈的境况堪比修罗地狱。
薛梦如因为是躲在船舱里,因为角度的关系,没有看到自家甲板上的惨状,不过血红色的剑光留下的残影她看见了,尖叫声和呕吐声她听到了,再加上以前听过的类似故事,所以薛梦如完全能够想象,甲板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薛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