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坐在宴会的最末席,他母亲坐在宴会的最中心,那是皇族的位置,而且还必须是最亲,最得势的皇族成员才有资格入座!
她坐在皇族的座位中,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不是男孩的父亲,那是她的情夫,她的新欢,雪翼皇朝的四皇爷雪翼枫和,青瑶女皇的亲弟弟,被誉为雪翼皇朝的第一美男子。
而他的父亲,这个太平盛世曾经的缔造者,现在却只能陪他坐在末席,最冷清的地方。
成为一个看客,甚至一个笑柄。
他曾经的妻子,现在同在一个大殿上,却坐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卿卿我我,光彩夺目,这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种难以承受的侮辱。
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等待宴会结束,因为他还有事要做。
“哟,这不是北溟大元帅嘛,怎么一个人干坐着,不过来陪我们这些老熟人喝几杯?”
一个四五十岁,文官模样的人,端着酒杯走过来,边笑着边说道。
他的笑绝不是什么善意的笑,藏着深深的嘲弄和讥讽,而这样的情景,今晚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在文官身后就跟着同样表情的几个人。
“不对,现在不能叫您大元帅了,最多……只能叫你一声王爷,来,老夫先干为敬!”
文官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又嘲弄的看了对方一眼,手中的酒杯再次倒满。
“怎么,北溟王爷,我都喝了,你还不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他说道。
“滚!”
对方只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高大的身躯如山岳般巍峨不动,那怕他知道眼前的几人都是现在朝中得势的权贵,为首的更是当今丞相苏嵩,女皇最宠信的大臣,但在他眼里,只当是一群跳梁小丑。
“北溟羽,你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不知道醒悟,真当自己还是镇国大元帅呢?”苏嵩得意洋洋的笑容冷了下来。
“我是不是镇国大元帅,而你是不是什么丞相,和我要打你杀你没有半点关系,我要真想动手,什么身份救不了你的命,不如你现在就试试!”
曾经的镇国大元帅北溟羽,眼睛冷冷的盯着对方,目光有若实质,直击人心,他只坐着不动,散发出来的威压,就已经让对面几人如身处冰窟,身上压着万斤重石,腿都不禁颤抖起来!
这个曾经令天下颤抖的男人,即使他没有了兵权,即使他在权力的斗争中早已失势,但虎死不倒威,王者就是王者,不是他们几条败犬可以招惹得起的。
苏嵩瞳孔一缩,他没有忘记北溟羽曾经把他揍得两个月起不来床的事,对方说会动手,那就一定会动手。
大家同朝为官,都要点面子,但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圆滑处世的道理!
当然,若非结下这层仇怨,苏嵩也不愿轻易来招惹这种莽夫,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别这么大火气!”
他变脸极快,又立刻堆出了笑容。
“老夫也知道王爷您的心情不好,哪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跟别人卿卿我我,恐怕都好不到哪去,怎么,王爷,你这么久不来帝都,也不去跟王妃叙叙旧吗?”
这次他笑得更加得意,都说打人不打脸,苏嵩这把盐是直接洒在了对手的伤口上。
“王爷,要不要老奴现在就动手!”
一个冰冷从北溟羽身后传来,那是一个眉发皆白的老者,他垂垂老矣,站在那里,却给人感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他自称老奴,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
他如剑的目光只看了苏嵩一眼,就让他如遭重击,心口像是被一柄利剑贯穿,痛得直打哆嗦。
这不是心理错觉,而是真的痛,对方只一道目光,就已经把他重创!
这冷清的小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