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也开始发软,身体都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
姜使君看了一眼桌上的青梅酒,揉了揉太阳穴。
“没喝多少啊。怎能突然感觉有些上头了……”
燕凛看着她,轻声解释道:“是药性上来了,不是酒的问题。”
姜使君听到这个答案,的心突然落了下去,事情不对劲。
姜使君焦急道:“什么药?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她抬头看着燕凛,恍惚间竟然觉得他的身影在燕凛晃动。脑子昏昏沉沉的人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抓住他,却怎么都碰不着人。
最后还是燕凛先握住了她在空中四处乱抓的手,他就势将人向前一拉,低头朝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双唇贴合间,是极致的温柔,极致的缠绵。可那是他在作别。
吻过后,他才扶着她,让她趴在了桌案上。
姜使君努力地想要从桌案上爬起来,但是挣扎了两番却是徒劳。
她看着燕凛,气短慌张道:“燕凛,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燕凛看着她,眼底尽是柔情。但眼眶,却是有些湿润。
“不是伤身子的东西,你莫要怕。”
他抬手拨了拨一旁的香炉,让熏香燃的更好些。
“苏州有一种香名作南柯,单做香薰用无碍,但若是配之特酿的白茶酒,必使人先四肢无力,后一梦不醒三日。本王打听过,这香于有孕的女子无碍。是以敢对你用。”姜使君抬眼看向一旁冒着袅袅青烟的香炉,一颗心沉沉地落了下去。难怪他今日总是频频看那香炉,他一开始就在给自己用药。她喝的酒,也不是什么青梅酒,而是他特
意准备的白茶酒。
燕凛冲姜使君露出一个无力的笑。
他从为她作画的那一日,就想到了今天。厉王府的那段时日,是他们最后的欢愉。
“君儿,本王要走了。怕你拦,怕多看你一眼,多听你一声哭求,就再也迈不开步伐,所以才用了这个办法。”
南柯的药性一上来,就难以再让人动作。
姜使君只感觉自己的四肢绵软无比,难以再抬起手来。
她费力地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面前的男人,但她就算用尽了全力,手却也只是在桌上,一点点,一点点地挪。
燕凛突然的话语让她害怕。她知道他所谓的走了,不是简单的离开一会儿的意思。
她是那么想要抓住他,可是她办不到:“你要,你要去哪儿……”
燕凛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眷恋地说:“总归,是你看不见的地方。”
他要走了,要去一个她找不到,也看不见他的地方。
“为什么……”她眼中漫起一层水雾,软弱无力地质问,“不是说好了,最后的时间,你要和我一起过吗?我们私奔了呀。我们说好了的……你凭什么自己走,你骗我……”
燕凛受了她的触动,眼中湿意更甚。
只是一低头,一滴泪水就从他眼中滚了下来。
他是那么舍不得她,所以触碰着她脸颊的手都在颤抖。
“傻姑娘,这已经是本王最后的时间了呀。日前我已经咳过血。没时间了。君儿。”
原以为还能相守上两三个月,不曾想时间溜得这样快。
生死,是这样轻易地能将两个人分离。
姜使君双目炙热地望着他,怎么会没时间,他分明还坐在她面前,分明还在跟她笑。
前一刻他们还在饮酒对诗,他怎么就能说没时间了呢?
她不信,泪水自她的眼角无力地滑落,她说:“你骗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走?”燕凛替她擦掉了眼角的泪痕,告诉她:“我爱你。和你在一起,是本王最后的执念。和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