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英爽朗地笑道:“这就是马潇兄弟看轻我范某人了,一场戏而已,有何不敢。不过还请马潇兄弟说一说,这场戏究竟有何玄妙。”
“先问大当家一个问题,此战过后,你觉得寨子境况如何?”
范英脸色微微有些阴郁:“不乐观,寨子里的主力全都身负重伤,虽然蜂羊两族同样如此,但妖族的体质天生要比人类要强,恢复的速度也比我们要快,届时他们就会前来复仇,我们就算抵挡成功,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那如果,蜂羊两族闹内讧呢?”
“这怎么可能!”范英大骇。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马潇说道:“想必大当家已经猜到了,我跟盘羊族长羊兆青有着不的恩怨,不然那天蜂羊两族也不会打起来。”
接着马潇就把当时在盘羊族发生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一遍,然后说道:“所以,羊兆青现在认为我就是他爹,懂了吧!”
众人不禁莞尔,上官铁锤也是傻呵呵地笑着,为这事他可没少明里暗里坑马潇。
“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事,想不到我们寨子的心头大患竟然是马潇兄弟的儿子!”范英揶揄道,却依然不知道马潇想说什么。
“上次和羊兆青遇到,他亲眼见到我中了很深的蜂毒,而且昨日之战,他似乎还因为铁锤独吞蜂王浆而心神失手,说明,在他心里我仍是中毒已深的状态。”马潇瞅了上官铁锤一眼,昨天觉睡得挺爽,但就是有一个人在旁边大讲特讲,马潇朦朦胧胧之中竟然记下了大半。
他问道:“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你是羊兆青,接下来你要干什么?”
范英还没来得及想,上官铁锤就抢答道:“举族打过来,抢人解毒啊!”
一旁恭叔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上官铁锤的脑门:“我看你的脑子都用到学习和修炼上了。”
虽然嘴里贬低,但恭叔的老脸却笑成了一朵老菊花,看得马潇心里一阵吐槽。
范英也说道:“不可能,羊兆青舍不得付出这样的代价,如果我是他,大概率会潜入偷人,若是再保守一点,也可以偷偷过来送解药,反正他实力强悍,做到这些并不困难。”
马潇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解药又是哪里来的呢?”
“当然是蜂后送的啊!”上官铁锤又会抢答了。
“那如果我吃了解药忽然暴毙了呢?”马潇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卧槽,马兄!你这是七伤拳啊,为了挑拨离间先把自己的命搭上,牛逼!”上官铁锤满脸激动地爆了粗口,竖起来的大拇指久久不愿放下。
众人:“……”
恭叔猛敲他的脑袋,敲了一下又一下:“谁告诉你真死了?谁告诉你真死了?”
接着,众人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这马潇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想到却是个老阴比。羊兆青本来性格就极端,涉及老父亲的事就更容易失去理智,如果蜂后的解药让他爹暴毙,那蜂羊两族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谁顶得住啊?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姜逸尘咽了口唾沫,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这对各位的演技可是个巨大的考验。”马潇严肃道。
范英也不淡定了:“马潇兄弟,计虽然是个妙计,但你自己可是被放到最危险的地方了!以羊兆青的性格,即使你‘暴毙’,也会强行掳尸,到时候你的安全……”
马潇倒是丝毫不怵:“所以就多多仰仗各位了,出手时机务必要准确,一定要让他认为我已经死了,还不能给他机会掳走我。”
“我觉得不妥!”以他人的安全换取利益,这不是范英的风格。
“不!我觉得没有一点不妥!”马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