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潇头痛欲裂,黑色的细丝如同触手一般拼命扩张,每膨胀一丝带来的痛楚都犹如把他脑袋切成了两半一般。
马潇倒在地上,全身僵直,毛孔中甚至溢出了带血的汗水。越是这样,他怒火越是旺盛,将魂力凝成一把镰刀,如割麦子一般疯狂切割黑色细丝。
只可惜这把镰刀没有想象中那么锋利,甚至可以说奇钝无比。但马潇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放弃,反而越割越用力。
“你!给我滚出去!”
灵魂上的痛楚越来越强,马潇却升起了自虐的快意。
“疯子!莽夫!”魔气得声音都抖了起来:“谁告诉你灵魂之力是这么用的?简直是牛嚼牡丹!”
魔族向来认为灵魂之力的运用是一门艺术,绕是他见多了世面,也没见过这种阵仗。他又怒又慌,他只剩下这么一缕灵魂遗苗,被马潇这么搞,真有可能俩人一起玩完。
“嚼你母亲的牡丹!”马潇怒骂。
“停!快停下!”
“呵,你求我啊。”
魔:“……”
细丝已经停止蔓延,但镰刀依旧没有停,将细丝一根一根地割断……哦不!崩断!
手法越野蛮,带来的痛楚就越强烈。不仅是马潇,魔也是这样,崩断的细丝可都是他灵魂的一部分啊!
“我……”
求字还没出口。
“滚!”
“……”
我是魔,抢劫的时候被受害者捅了。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制止这个野蛮人的的暴行?在线等,挺急的!
“特娘的,还真的有点痛。”马潇吸了一口凉气,像是刚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想要说啥,你求我?”
魔:“……”
马潇耸耸肩:“你说你这个人吧,明明不够狠,还学别人装比。这下玩脱了,搞得我很难受,你面上也不好看,何苦呢?”
魔:“……”
马潇算是知道了,面对狠人,你就得比他还狠,你至少是个狼人或者是个狼灭,你一狠,他就怂了。
如果是一千年前,这个魔说不定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跟马潇拼个玉石俱焚。
但现在,他还有那个胆气么?
忍辱负重一千年,就是为了和一个武士级别都不到的人类同归于尽么?
魔觉得很没面子,便说道:“灵魂受创,我乏了,再见!门外的人你打不过,等死吧!”
说完便没了声息。
马潇:“???”
我好不容易装成功了一次比,你还不让我爽爽?面子对于你就那么重要?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这倒是马潇错怪他了,这魔休眠了千年,灵魂早已陨灭,只剩下一个魂种,本来只想趁火打劫,趁着危机之际让夺舍进程向前迈出一步。哪想得到会被马潇这么折腾,他是真的需要休养生息,和面子没有关系。
至少,没有那么大的关系。
“啧啧啧,子,你对自己还真狠啊!”默不作声很久的白大终于说话了。
“这就是人物的悲哀,没实力对别人狠,只能对自己狠。”马潇脸上闪过一丝阴郁,问道:“你确定他没有发现你?”
“区区一个魔帅,更何况只剩下一个魂种,要是能发现我,那我还混什么?自刎谢罪就完事了!”白大嗤笑一声,丝毫不觉得自己靠寄生在马潇胳膊上才能活是什么丢人的事。
“那就好,继续藏着!到时候给他一个大惊喜!”马潇凛冽一笑,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物,一个个视我如草芥,都想夺我的舍,不让你们掉几块肉我的面子朝哪搁?
“砰砰砰!”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从刚才魔准备夺舍,门外就一直是沉寂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