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某个重大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已经随着他的死亡被埋葬了。
上官铁锤依旧懵懵懂懂,但还是一副消沉的模样。
恭叔叹了口气:“如果是马潇,他一定不会自责。”
上官铁锤问道:“为什么?”
“这个子虽然同样心地良善,但却并不迂腐,从来不把别人的罪责压到自己身上。就像这次,柳三之死罪过不在你,而是在于降龙斩妖团内部的党派斗争。铁锤,我问你,在盘羊族的时候,你可否想过,那一家三口是因你们而死?”
上官铁锤摇头:“怎么会?我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恭叔盯着他:“可如果你这样想,如果不是马潇送出那一把肉干,一家三口就不会被发现。即使被发现被毒打,如果你们不跟盘羊族起冲突,他们也就被毒打一顿而已,并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可不可以说他们是因你们而死的?”
上官铁锤呆住了,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他有些沮丧地问道:“难道我们才是凶手?”
“不!你们不是!即使你们不出现,那一家三口也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这是一个注定的结果!惨案发生了,该责怪的永远是凶手,而不是受害者以及施以援手的路人。”
“可是,如果我们不出现,他们说不定现在还活着啊!”
恭叔深吸了一口气,寒声道:“那样活着,不如死了!”
上官铁锤依旧摇头:“恭叔,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方式,他们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只能屈从于妖族的淫威……”
恭叔打断了他:“一个人可以选择怎么活着,但一个种族没有!如果每个人都选择这样苟活,如同牲畜,任宰任杀,那这个种族还能称为人么?且不说那一家三口到死的时候都没怪你们,就算他们真的怪你们,你们也没有错!因为种族之间,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上官铁锤好像被说动了,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而歪猴也鲜有地陷入了沉思的状态,如同牲畜?任宰任杀?
诶,恭叔?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像是我啊!
推开了房门,马潇依旧躺在床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上官铁锤失笑道:“马兄这装病还装上瘾了?”
然后就走了过去推他了一下,结果马潇依然眉头紧皱,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上官铁锤有些慌,转身问道:“恭叔,马兄会不会是蜂毒复发了?”
恭叔自然不信妖灵之契连这点毒都挡不住,但还是去看了一下,接着他冷笑了一声,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包裹,发现藏到最深处的木制傀儡果然不见了。
嘿!这子!
……
“说吧,王猛!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昏暗的屋里,王猛和范英相对而坐,四周的墙壁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以前都是给绑来的妖族用的,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用到王猛身上。
手心冒汗,王猛有些紧张,但还是摇头道:“没有!都是我自己发现的!”
范英笑着摇了摇头,即使是在这等环境下也一如之前的儒雅随和,他暖声说道:“我还不了解你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大老粗,哪里懂什么断案推理?只是王猛啊,你千万不要被愤怒冲昏了脑袋,被别人拿来当刀子用啊!你难道就不怀疑,诱杀我弟的真凶就是他?”
“不,不会的!谁都可以是真凶,但他不可能是!”王猛摇头说道。
“哦?”范英从他话中得出了不少信息,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几个面孔:“庞驰,黄飞,还是狗四?”
王猛显得有些痛苦,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也就是确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