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发疯一般掀开了所有白布,吼道:“为什么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其他伤痕?”
同样的疑问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有些人甚至有了极其恐怖的猜想。
“会不会是……”王猛双眸戾气盈满:“有人下毒,在遭遇蜂巢之前,弟兄们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天!”
王猛的话如同禁咒一般使得大厅内炸开了锅,当王猛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事情的性质已经变了,范雄死在蜂群手中,大家同心为他报仇就是。但要是被自己人坑害了,那整个降龙斩妖团的人心就散了!
连自己兄弟都要互相算计,那还谈什么勠力同心?
范英也脸色一变,问道:“那以王猛兄之见,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王猛盯着范英的眼睛说道:“二当家一队几乎全军覆没,可偏偏逃回来一个,这难道不够蹊跷么?”
范英冷哼一声:“柳三也中了蜂毒,至今昏迷不醒!更何况柳三这些年大家都看到了,哪有半点像奸邪之辈?王猛,我知道二当家的死给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但万万不可失了心智,伤了大家的心!”
“孰是孰非,叫他当面对质不就行了?”
范英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桌子本来就不结实,顿时被震得四分五裂。他瞪着王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王猛,你是真的失了魂了!现在柳三都昏迷不醒,还怎么跟你对质?”
一旁的人拉住王猛,转身对范英道:“大当家,王猛也是伤心过度,请你万万不要和他计较!”
哪料王猛却推开那人的手,高声问道:“倘若我有办法解柳三之毒呢?”
大厅里又炸成了一锅粥。
“毒隧蜂之毒不是说除了蜂王浆无药可解么?”
“也不一定,据说有药剂师配的药能解百毒。还有一种说法,蜂后涎液好像也能解。”
“可问题是,王猛怎么看都不像药剂师啊!”
这时,忽然有人问了一句:“王猛既然能解蜂毒,为什么不提早拿出来,偏偏这个时候拿出来?其心可诛啊!”
这人说完后,其他人都不再说了,生怕将给寨子内本来就脆弱的信任狠狠再补一刀。
范英目光平静,说道:“王猛,对于这个问题你可否回答?”
“当然可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高高地举了起来:“这里面还有一点点蜂王浆,是今天早上我用上好的剑柄木跟这位铁锤兄弟换的。”
瓶子里很空,但平底隐隐还能见到些金黄色的液体,昨天只是马马虎虎灌了下去,没有倒太干净,所以剩下了一点,也算是从上官铁锤牙缝里抠出来的了。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上官铁锤,其中不乏愤恨之色。
倒也不奇怪,普通的蜂毒,只需一滴蜂王浆即可解,而寨子里恰好有中毒昏迷的人,可这上官铁锤去提都不提,直接吞了那么多,只剩下这么一点点还换了一块剑柄木。亏我们牺牲了那么多人救你,没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
上官铁锤都要哭了,他只觉得脸上臊红,半是自责半是羞愧地低下了头。那时情况紧急,自己突破在即,马潇又中度昏迷,他哪想得起这些,更何况,寨子里有人中度的事情恭叔也没给他提起过。
可即便如此,他也愧疚不已。
好在范英给他解了围:“大家莫要揣测,当时铁锤兄弟突破的境况也是危险万分,初来乍到不懂我们的情况也可理解。有了蜂王浆已属不易,既然这样,将柳三抬出来,准备解毒吧!”
过了大概五分钟,两个人抬着担架出来,上面躺了一个全身紫黑的人,正是蜂毒已深的模样。
“开始吧!”范英开口道。
王猛深吸了一口气,掰开了柳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