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奴隶的使者又来了,囚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嘭!”一道人影被重重摔在地上,正是囚室中第一个被送上角斗场的大汉,他胸口微微塌陷,应该断了几根肋骨,右臂更是近乎诡异的扭曲,肯定是断了!
他回来了,就代表他赢了。
但他却又必死无疑,受了这么重的伤,下一场还怎么打?
“你,你!出来!”狼头使者随便指了两个人,第一轮角斗不过是开胃菜,出战次序普通的使者便能决定。只有到后面几轮,为保证角斗的精彩性,官方才会介入进来。
靠门壮如黑铁塔的汉子和瘦的像猴瘦子不情愿地站了起来,黑铁塔一脸谄媚地拉住了狼人的手:“大人,你看饭点都到了,能不能让我们先吃一点东西再上去?”
瘦子附和:“是啊,我都饿得站不起来了。”
透过窗的阳光正盛,应该是刚到中午,早饭都消化得差不多了,众人不免有了些饥饿感。小声议论了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狼头使者。
狼头使者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一声,目光恶狠狠地扫视了一遍囚室。
不少奴隶都低下了头,根本不敢与狼头使者对视,千年以来的奴役早已经压弯了他们的脊梁骨,哪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狼头使者的狼眸中露出了轻蔑的笑意,说道:“你们这些贱种也想吃饭?的确,每个囚室都分配有粮,但却不是给孬种吃的!想吃饭,可以!上了角斗场把对手狠狠撕碎,让观众老爷看高兴了,我自然会赏你们饭吃!”
奴隶们骚乱了一会,但又很快压下去了,一个个低着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准点开饭是囚室的惯例,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质疑狼头使者的决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囚室的使者就是绝对的权威。
“还不跟我走?”狼头使者瞪了一眼两人。
“叮当叮当”黑铁塔和瘦子不敢怠慢,拖着铁链离开了。
庆幸的是,过了不久两人都活着回来了,只是受了些轻伤。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奴隶们接二连三地出去,可午饭却依旧不见踪影。
肚子饿一分,危险便多一分,越来越多的人有去无还,到最后几乎只出不进。
从铁窗透过的阳光慢慢倾斜,地上的光影也慢慢染上和煦的黄。
可再温暖的阳光也冲散不了角斗场的血腥味,饥饿感越来越强,马潇和上官铁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
狼头使者又回来了,依旧没有带人回来,想必已经魂断角斗场了。
“你俩,出来!”
马潇和上官铁锤扶墙起身,只觉一阵晕眩,虽然早晨都有吃饭,但现在都晚上了,腹中空空如也,脚步自然虚浮不堪。
狼头使者讥嘲地看着两个人。
被搞了!马潇恍然大悟,我说看着这狼头使者跟那个揍自己的怎么那么像!合着公报私仇的套路还能这样用?
饿老子一天,然后让老子拼命?
其实马潇误会了,虽然两个狼妖的确串通起来搞事情了,但二狼并没有血缘关系。这误会就像是萌新刚看nba比赛患脸盲症一样,为什么黑叔叔们都长一个样?
当然,现在的马潇想不到这么无聊的梗。他现在心情十分不美丽,不仅是因为他要面临生死危机,更多的是把上官铁锤也给牵连进来了。
狼头使者轻蔑笑道:“两个路都走不稳的窝囊废,干脆直接自裁在这里算了,省的等会死得太难看!”
从角斗场回来的奴隶们纷纷抬头望向两人,但目光之中全无怜悯,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他们世代为奴,根本没有眼前两人是同类的意识。
他们眼中的奴隶只有两种,对自己生存有利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