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在两年前因为事故去世。那么很有可能许如云是因为接受不了男友去世的巨大打击，不断暗示自己男友没有去世，而是仍在国外念书，所以才会记不清楚交往时间是7年还是9年。这样的话，既然那组套娃是某人以许如云的男朋友的名义送给她的，要么这个某人就是许如云的男朋友，没死，要么就是某人冒充，要么，就是鬼送的。”

    听到宋安乐的最后一个假设，正在开车的丁捷嗤笑一声。

    “术士不相信灵异。”

    后排的宋安乐抬了抬眼皮。

    “没错，术士不相信灵异。”

    术士，说白了也就是在日积月累的和精神训练下，比起普通人对万物多了一种感应，对部分超自然事件多了几种处理的办法，更加接近某种精神力而已。要真是像鬼魂一类虚无缥缈的物质，看不见碰不着，都不是一个次元的事儿，那术士也是束手无策的。

    所以说这一行说神秘也不神秘，和其他行业来比，顶多是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罢了。

    “所以你认为有人早就针对许如云了？”

    “嗯，而且谋划的时间不短。那些玩偶上的数字你应该看到了吧。不是字母打头，排序也很乱，证明不是协会编号的‘藏品’，是私人制作的。我怀疑，就和我抓住的套娃一样，这些东西，是用来监视许如云的。不过因为是个人做的，监视效力维持有限，所以才有那么多。”

    “这么说来许如云的男朋友苏城本身就有问题？”

    “嗯，很有可能。”

    协会分部大楼到了，丁捷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他坐在驾驶位上，手机点开一个app，输入他记在脑子中的那串数字。

    几秒后，页面上显示没有搜到相关目标。

    “那些玩偶背后的出货商，不是协会登记在册的作坊。”

    宋安乐没有回应，而是在默默思索什么。

    丁捷从倒车镜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幕后主使在图谋什么呢？”

    宋安乐回忆了一下最后一幕他看见凶手的画面，还有那人怀里的东西。他顺嘴溜出一个名词，连他自己是在说出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长明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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