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空荡荡的街道上除了两人被月亮拉长的影子外什么都没有。许诺听着何夕时不时地因为扯到伤口而抽冷气,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他觉得,今晚云哥真的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想想那一魂一魄对于云臻的意义,他却又能理解几分当时云臻的心情。
“你先去我哪儿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吧,等天亮了我送你去市里的医院看看。”
“不了,我要回客栈。”
许诺是好意,但是何夕拒绝了,她的包还在云来客栈,证件什么的都在包里,万一卢立伟来一招毁尸灭迹,那她还得重新办证,繁琐又耽误事。
况且,卢立伟欠她这笔账,她等不及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许诺以为她在生云臻的气,于是劝慰到,“妹子,这事儿虽然是云哥做的不对,但是他也有苦衷,你不知道这白赤瓶中的一魂一魄对他有多重要。”
许诺这么说,倒让何夕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个白赤瓶,老爷子曾经和她说过,这瓶子对常人来说不过是个普通的玉器,但是对懂行的人来说却是天大的宝贝,这瓶子不单能收纳一个人的魂魄,还能保其千年不散不灭。
所以这东西,一般都是用来囚禁人的魂魄让其不得投胎转世的。
“这瓶子里到底困着谁的魂魄?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用它囚禁仇人魂魄让他不得超生的。”
“什么仇人啊,是他的心上人,可惜,只留住了这一魂一魄。”许诺的语气有些唏嘘。
何夕不禁奇怪,问到,“他心上人死了?”
“死了好久咯!”
“既然人都死了,他为什么不放了这一魂一魄,单留着能有什么用?”
许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妹子,不是哥不告诉你,只是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而且云哥未必愿意让别人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何夕赶紧回到,“我才不想知道!”
许诺见她对云臻成见颇深,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恨他我也能理解,但是说他要杀你是不可能的,凭云哥的本事,他要真想杀一个人,绝对不用那么费力。我看得出来你也有些本事,但是在云哥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他当时真的是急疯了才和你动了手。”
“我做什么了,就活该被打?”何夕气结,却又觉得许诺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她想起云臻拦着她的腰一跃百米救她的样子,确实是不简单。
但,那又怎么样!她就活该成为他的出气筒?
“是是是,这个确实是他的不对,他该死!我改天叫他好好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行不?不过过说回来,真的都怪老秀才,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能怀疑到你身上来。”
“我爷爷到底怎么你们了?”
“你不知道啊?他之前来过我们店好几次,头几次假装看玉,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好像感觉到了藏在三楼的白赤瓶一样,好几次趁我不注意往三楼跑,还害得我被云哥教训。”说起那秃脑门的老头子,许诺就一肚子的火。
何夕却觉得这很正常,她爷爷本就天赋异禀,能察觉到三楼异常很正常。
“就这些?”
许诺委屈得脸皱成一团,“那还要怎样?”
话毕,他突然又想起一事,说到,“对了,他还和云哥说过一句话,什么,你这里有样东西对你是无用的,对我却有大用场,还请早些给我。云哥拒绝了几次,他还死皮赖脸地不走。”
有用的东西?这一魂一魄还是白赤瓶?老爷子这次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何夕一时间也没了头绪。
许诺见她不说话,又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问她,“这下你总信了吧?”
何夕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