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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竟然和麻雀的叫声一模一样。片刻,只见不知从哪儿蹭地飞来几只麻雀,落在院子的树上跳脚张望,似乎在探寻着声音的来处。

    “叽叽喳,叽叽喳---”

    “吱吱喳,吱吱喳——”

    宝珍就好像能跟它们对话一般,有来有往。拥有这样特殊的技能,连她自己都觉得纳闷。对于声音的模仿,宝珍似乎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虫鸣鸟叫,只要稍加练习,自己便可一一学来。

    宝祥暂且忘掉了刚刚的沮丧,仰头看着树梢上的麻雀,嘟着嘴跟姐姐一起学鸟叫。

    两人正玩着,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忙乱的动静,惹得树梢上的麻雀也跟着受了惊飞走。只见,叶大娘满身狼狈地推门进来,她的脸上有几道通红的巴掌印十分的醒目。

    宝珍见状,忙跑过去扶她,待走近一看,才发现叶大娘的嘴角都破了。

    叶大娘疼得直蹙眉,将手中的扁担推给了宝珍,咬着牙恶狠狠道:“那帮天杀的混蛋,早晚都得被雷给劈喽。”原来刚才,她在街上遇到了几个地痞滋事。为了保住那十几文辛苦钱,她免不了要和那帮人纠缠。不过,既然是地痞,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善茬。这一顿打,叶大娘着实挨得无辜也无奈。最近两年天灾不断,哪怕是生活在天子脚下,老百姓的日子也没那么太平如意。

    平白无辜的失了钱,叶大娘很郁闷,一个人歪在炕上连连叹气。阮氏倒没多说什么,只亲自过来给她擦脸擦药。

    阮氏平时就总冷着脸。按说,一家人生活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了。可这会,叶大娘心里正窝着气,待见如此,顿时就觉得她在给自己摆脸色看,没好气道:“唉,都怨我!这辈子也不知道触了什么大霉头,一天安稳日子都过不上,这就是命啊!”

    阮氏觉得她话中有刺儿,心里发烦道:“家里还剩下些钱,我等会儿就出去买粮。”一面说,一面端着水盆出去了。

    叶大娘一听她要出门,虽不乐意,却没出声拦着。家里还等米下锅,她不愿意让宝祥跟着饿肚子。她歪了歪身子,想趁着中午睡一会儿,却疼得怎么也不睡踏实,心里免不了又将那些抢钱的混蛋大骂了一通。

    阮氏从自己攒下的钱里拿出了一些来应急。晚上,她用买回来的糙米给家里人做了野菜粥。阮氏的手巧,不过是极普通的材料,也能做得有滋有味。

    一家人正吃着饭,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宝珍随即放下碗筷,跑过去问道:“谁啊?”

    此时,叶阿林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外。他原本是一个壮实的汉子,不过,两年的劳役让他整个人几乎就像是脱水般地变了样儿。幸亏他的身体底子结实,撑过了这两年,不过,左腿却瘸了,走起路来很不利落。

    宝珍开门看着他,竟然都没有认出来,客气地问他要找谁。

    叶阿林仔细看了看宝珍,眼圈顿时红了道:“闺女,是爹回来了啊。”

    宝珍听了,定睛一看,眼前这人可不正是叶阿林。松松的头发结成一股长辫子,盘在脑袋上,就像是一根破旧的麻绳。瘦长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大褂,单薄的很,上面又皱又脏,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洗过了。身下的裤子挽到膝盖,黝黑的小腿满是溅上的污泥。

    “爹—”宝珍看了看他,又回头向屋内望去,使劲咽下一口唾沫,叫道:“奶奶,娘,爹他回来了—”

    话音刚落,叶大娘最先从屋中奔了出来,看望着站在院中的儿子,大步上前,双手捧住他的一只手,口中连连叫着阿林。两年了,她每每遇庙就拜,一心一意替他祈福,就是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家人重逢,叶阿林忍不住抬手擦擦眼睛,阮氏领着宝祥也跟出来,离着他们还有几步的距离。

    阮氏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没有想到丈夫会这般突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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