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
叶大娘闻言,眉心微蹙,自己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叶大娘对于媳妇阮氏却不甚中意,特别是儿子走后,她对阮氏更越发地看不顺眼了。
阮氏的模样太好,平时只要一出门,总能惹来周围不少花花绿绿的目光。叶大娘发觉之后,心里着实不安生起来。就怕,她哪一天趁着儿子不在家的时候,跟外面的人勾勾搭搭,扔下这个家跑了。于是,为了牢笼住她,叶大娘便不在让她出去摆摊子做生意。宁愿自己一大早起来,带着宝珍沿街卖豆花,吃下不少辛苦。
阮氏当然知道叶大娘的用意,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因为这件事,婆媳两人几乎闹翻了脸。叶大娘先是拿出一大堆的妇道规矩来压她,后来,她又想在宝珍的身上开始做文章,说起话来不管不顾。最后,阮氏纵然不甘心,却还是为了宝珍忍下了这口气。在阮氏的心里,一直对女儿宝珍怀有深深地愧疚,恐怕这一辈子都褪不去。而那其中的缘由,她自然已经不想再提了。
好在,阮氏是个有长远打算的人。她深知,一家人光凭着卖豆花来糊口,根本不能长久。所以,便背着叶大娘攒下了一点点本钱,买来了花线绸布,做一些绣活儿来托人卖。
两年下来,虽没挣到什么大钱,却也暗中攒下了几两银子。这点钱,阮氏自然是给女儿宝珍准备着的,以防他日不时之需。
宝珍回了屋里,挨着炕沿儿坐了下来,拍拍还眯在被子里的弟弟宝祥,温和道:“祥儿,该起床咯。”
叶宝祥今年五岁,正是开始渐渐明白事理的时候。
在宝珍的记忆里,这个弟弟几乎就是她一手照顾大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每样她都得管。许是,自幼粘在宝珍的身边,宝祥也沾染上了她的好脾气好性格。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心疼姐姐,反倒是不怎么喜欢和惯着自己的叶大娘亲近。
因为这件事,宝珍还曾经特意问过他:“奶奶对你那么好,什么好吃的都给你留着。你干嘛还总不搭理她?”
宝祥闻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宝珍,稍微往她跟前凑了凑,偎在姐姐的身旁,嘟嘴道:“奶奶的身上总有一股味道,怪怪的,我不喜欢。”
宝珍记得,自己当时是哭笑不得,只能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含笑道:“还敢说别人有味道,你自己还不是脏兮兮的,不爱洗手。”
宝祥闻言,立马撅起嘴伸出小手,委屈道:“哪有哪有?姐姐你看看,都是干净的。”
每见到弟弟这样,宝珍都会故意逗他,摆出一脸认真的样子查看他的小手,过了好半天才道:“恩,先勉强过关吧。”
这样的回忆还有很多,它们会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她,自己和弟弟曾经温馨的点点滴滴,让她替原本的宝珍好好照顾这个弟弟。
忽然,宝祥翻了一个身,抬脚蹬走薄被,小小的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
宝珍这才回神,又用手轻拍了拍他的小肚皮,接着道:“懒床不是好孩子,你再不起来,可就没早饭吃了啊。”
宝祥哼哼唧唧地睁开眼,撒着娇道:“要有白米饭吃,我才起来。”说完,他拉了拉宝珍的衣裳,好似求着自己的姐姐能马上变出来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宝珍闻言,心中有个地方忽地一软,看着宝祥问道:“小馋猫,就那么想吃吗?”
宝祥应了一声:“唔,做梦都想。”
“白米饭。”宝珍看着弟弟,暗自叹了一口气。叶家的生活清贫,只有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破例吃上一顿白米饭。这两年父亲出门在外,家里的日子过得更为拮据,连吃白米饭也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想起自己穿越之前,随意浪费食物的时候,宝珍不免觉得惭愧。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