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啊!”
珑月一心想着童道,脚步匆忙,眼睛也不看路。
阶梯上的人一个闪避不急,连着轮椅摔了下去。
“你”看着地上轮椅和那张熟悉的脸庞,珑月心底一软,悬着的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你,你撞得我好痛。”
珑月揉了揉眼,赶紧把童道扶了起来。
“没事吧?”童道记得自己撤退迅速,好像并未和她接触,怎么就快撞哭了呢?
“痛死了!”拍了拍童道肩膀上的灰尘,珑月幽怨道,“瘸着个腿到处跑,坐车了不起呀,还不是撞不过我。”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原谅你了。”珑月赶紧调整自己情绪。才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呢,说走就走,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草堂今天开门挺早的。”童道撑着自己上了阶梯,对白发老者报以歉意的目光,“抱歉,昨日忙得太晚,怕打扰药老休息,所有没有告离,让药老多心了。”
“哼!”珑月阴着个脸,“我去冯家问了,人家说你半下午就走了,能有多晚。”
“你不用向我解释,药老养了你两个多月,你总要和他老人家说清楚吧!”
“好了。”药老招了招手,一脸的笑意,“童小友待在院里这么久,也快憋坏了,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显然,药老没有要追问童道昼夜未归究竟是干了什么的意思。
“实不相瞒,我把冯家少爷的腿接上了。”童道这话虽然坦荡,但眼神中还是带着浓浓歉意的。“我知道这坏了规矩,所以,我想搬出草堂。”
药老定了定神,“嗯。”
“我昨日找了一座院子,也是这条街上,几百步的距离。”
“哦。”药老点点头,“其实小友不必这般在意,这段时间的接触,想来我的脾性已经被小友摸得差不多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你是你,我是我,就算你继续留在草堂,也没有人能拿这来说事儿。”
“对的,想治就治,谁请大夫还能强来不成?”珑月意气十足,拍着胸脯道,“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童道心中感动,“多谢好意,不过我还是想搬出去。让大家知道我和草堂是独立的,药老这边也能清净一些。”
“那好吧,既然小友有这样的打算,我也相信小友能独自处理好各种状况。”药老捋了捋长须,对童道越是看重,有情有义,有分有寸,实在难得。“不过每日的治疗和换药,小友务必要过来这边,我也想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肉白骨’的能力。”
“嗯。”童道点点头,“我还有一个请求。”
“但说无妨。”药老扭头看了看珑月,“你先进去。”
“我”珑月一脸错愕。
“不用,不是什么隐秘,我希望能和从前一样,能在药老诊疗救治时观摩旁听。”童道说出来自己的打算,“我可以和其他人说是这里的病人。”
“哈哈,当然可以。”药老爽朗一笑,甚至露出了胡须遮掩下的洁白牙齿。“求之不得,其实很多偏方和手艺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真正在修行界是拿不出手的。但好歹花了半辈子心力,还是希望能能下去,可这世俗中一直没找到什么人能学得会。
“小友将来注定比我走得远,不求把这些技法传承发扬,只要能用它多做几件善事,老朽便心满意足了。”
“我一定尽力而为,不逆药老心意。”药老的托付也是自己的追求,童道自然诚心接受。
“其实,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我一直不反对门下的人出手。每个人心中都要规矩和标杆,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又岂是我能替别人做主的。只是现在草堂里的人学艺不精,